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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竹，若有需求，九日之后云春楼来寻我。”

    “不必紧张，我只是顺道带东璃过来看看。”

    这是头一次有人替她“撑腰”，还是两个贵人。

    绿礼转身将自己埋进周已怀里，她也没想到会在这看见郑瑜，要不是每次他一看见她便害怕般移开视线，眼睫轻颤，她不看他时视线又黏回来，她几乎要以为梦境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没多久。”

    周已听见她声音，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带着丝笑意，疾步向她走去。

    “并无。”

    周已勉强压下失落带来的疲惫，安慰自己一切还来得及。

    她一句话打破他所有幻想。

    “表哥。”她唤了他一声。

    “哦，回去吧。”她倒也逐渐习惯他木讷寡言的样子。

    她不喜欢他，所以连带着他碰过的东西也不喜欢。

    *

    上一世，他也曾忍不住反手抓住它，希望她能留下，可惜直到最后她连那件衣服都不想要了，宁肯扔掉也不再穿。

    “回来了。”

    绿礼与东璃在宫门分别，进宫后她没走几步，就见周已早已站在树下等她。

    柏竹忍不住又问：“他死前可有被下过药？”

    “找我也可以嘛，有人敢欺负你就报我名讳，东璃郡主给你撑腰！”

    周已瞬间愣住，垂下去的双手几不可闻地轻颤，她……

    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柏竹背对门口，她单手撑着脑袋，觉得自己应该再去现场一探究竟，有时候，真相往往就藏着现场里。

    “等多久了？”

    “嘘，夫子在看，演下去。”

    已经不奢求她的爱，但她喜欢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喜欢他不行？

    “啊。”她回头，语气别别扭扭，“草民柏竹，参见公主殿下。”

    莫名地，虽然身份天差地别，但柏竹心头一暖，自她家人离世，她便开始一个人颠沛流离的生活。

    “如何？”

    再眨眼，东璃已经兴致勃勃地凑到尸体跟前，她一边嫌弃，一边又忍不住好奇，尸身整体成青白色，伤口黑红，隐隐散着腐臭味。

    难不成他没有反抗？

    算算时间，绿礼已经整整离宫十二个时辰，虽派人给皇兄传了信，但她知道只要皇兄没见到她人完好无损地回去，肯定就止不住担心。

    谈不上什么感动不感动，大概只是一瞬间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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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是奇怪了。

    下一秒，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身影扑进他怀里，她双臂紧紧搂住他腰，脸颊半贴在他身体，而他鼻间尽是她身上淡淡胭脂香，两人仿佛一对密不可分的鸳鸯。

    “好，呃不……谢殿下。”

    谁能料到，她一介布衣竟当街捡了公主回家？四舍五入，她可是冲撞了公主的人！

    幸亏公主不计较，否则九条命都不够她用！

    她走在前，周已跟在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唯一的接触只有微风将她衣衫上轻纱吹起时，抚过他手背。

    可是，为什么……还不喜欢他？

    对，来得及。

    “真惨。”她越发坚定自己心中猜想，这肯定是哪位妒夫下的毒手。

    绿礼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似乎从很早很早起，所有人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习惯被等，而周已习惯等她，见怪不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