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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工无奈地抱着马头叽里咕噜地安抚半晌，向导笑着向周昱解释：“今天出马场没带它的小崽子，它不高兴了。”

    事实证明，周昱很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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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是在服务站解决的，有藏民在这里卖传统食物，周昱和方彦分吃了半只皮酥肉嫩的烤羊羔，尝过酥油茶，又继续上路。

    周昱抬臂调整了一下空调口，问车乘人员要了薄毯，仔仔细细给他盖好，突然笑着叹了口气。

    方彦的相机里存了不少照片和视频，回家之后准备做成纪念相册。

    “嗯，”周昱点头，“车程有七八个小时，肯定不会太舒服，我给你的U形枕记得带上。”

    感情河里流的不是水，是忘崽牛奶。

    看他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周昱也跟着高兴起来。

    周昱眼睛一眯。

    周昱的手指甚至没有碰到皮肤，只是在发尾浅浅地捋了一下，方彦的头皮却以此为中心炸开大片酥麻。

    周昱终于和方彦碰了头：“彦彦，过来。”

    方彦站稳后，周昱只松了一只手，另一只仍握着方彦的小臂，和他一起下车。

    方彦一惊，后退撞进周昱怀里。

    方彦眼睛亮晶晶的：“好。”

    周昱好笑地摸了把灰马的脖子：“刚还闹脾气呢，这么快就把崽给忘了？”

    前段时间在网络上看到过一个流行词叫“爹系男友”，巧妙地概括了周昱如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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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周昱含笑的注视下又有了逃跑的冲动，不自然地垂下眼睫，躲开了周昱的目光，看起来很是…羞涩。

    离开时，黑马还依依不舍地跟着方彦走了两步，被马工吆喝着拉回来。

    周昱骑的这只灰马脾气相当之大爷，怎么使唤都充耳不闻，昂着头踱小碎步，而方彦那边已经骑着黑马奔驰起来。

    第18章 018

    灰马打了个响鼻，终于不情不愿地跑了起来。

    民宿老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把他们带到骑马场上。

    他依言靠近，周昱微微倾身过去摘掉他鬓角上的一根草叶：“好了。”

    这次的民宿就在草原上，墙面全是玻璃，拉开窗帘就能看见蓝天白云、草原羊群。

    非常令人遗憾的是，空调没有再出任何问题，今晚注定要分房睡了。

    回到车上，周昱道：“今天赶时间没能好好吃，等回家我们再烤一顿。”

    他们路过羊群时，方彦猝不及防被扒在木栅栏上的小羊羔轻轻啃了一口手背。

    周昱还笑着感叹说他讨马喜欢，没想到远不止是马，连羊也喜欢。

    马挨得很近，方彦的脸被风吹得微红：“啊？”

    周昱和方彦都是第一次骑马，当地的马工就牵着马，向导带头，排成纵队来到游客较少的草原深处，操着一口有点难懂的口音教他们如何骑马。

    周昱和方彦在马背上骑了将近两个小时，途经风光最好的景点时，向导还会特意停下来留时间给他们拍照。

    两匹马喝完水还不肯走，原地交颈厮磨起来，哼哼唧唧地讲着只有马才听得懂的小话。

    方彦的药本身就有一系列副作用，虽然因人而异，但周昱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应该主要是嗜睡和乏力。

    好不容易哄着把方彦从被窝里刨出来，方彦却单方面和周昱断线，一脸郁闷地吃完早餐，过热的大脑完成冷却，这才主动接驳上线路：“接下来是去香巴拉吗？”

    周昱笑着拍拍马头：“舐犊情深嘛，理解。”

    在太阳最炽热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香巴拉，起身的时候方彦微微晃了一下，被一直关注着他的周昱稳稳扶住：“小心。”

    ——不对，上辈子他和方彦拿过结婚证，这辈子再次共同拥有小红本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准确来说，周昱应该是“爹系老公”。

    途经一条小河，向导吹了声哨子，两匹马纷纷到河岸边饮水。

    客车摇摇晃晃地上路，不一会儿方彦就睡着了。U形枕支撑住他的头颈，能让他睡得不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