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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预赛一结束，又得到许多领导的赏识，大家都盼着他能在体育圈大展拳脚。

    蒋随抬眸，只见他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好像没感觉了。”

    “你呼吸凑我太近了，有点痒。”段灼看着他，连脖颈都很不自然地缩着。

    蒋随怕弄疼段灼，只探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都快盯出斗鸡眼来了，才找到一根软刺，可怜他没有留指甲盖，试着去拔掉它的时候，没找准角度，段灼往前挺了挺胸，又是倒抽一口凉气。

    摸着段灼脊椎的时候，段灼忽然往前挺了挺腰，笑了出来：“好痒啊。”

    蒋随换位思考，如果自己也是也是游泳队的一员，是那些训练了好几年却没有什么成就的队员，恐怕也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总感觉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用镊子夹到什么时候去。”旁边安静了许久的人忽然发话，他的音色很冷，莫名有种低气压笼罩下来。

    不用看也知道，这通电话必然是打给王野，就只这三句，贺恂不打招呼就挂了电话，之后也没有和蒋随他们交代什么，径直走出了更衣间。

    唯一能够找到它们的办法就是来回抚摸，凭感觉判断位置。

    学校的队医有点岁数了，戴着副老花眼镜，眯眼盯着段灼的后背，段灼不太自然地回过头说：“看应该是看不出来的，我已经让朋友给看过了。”

    段灼和当初的那位遭人嫉妒的师哥很像，手长脚长，在游泳这个项目上拥有绝对的优势，而且脑子又灵活，教练稍一点拨，他就能获得许多人训练一年，甚至几年都拿不到的好成绩。

    “对不起……”蒋随的一颗心仿佛被一股力量揪着，都不敢动了，这比扎在他自己身上还紧张，“我得找把镊子过来才行，我指甲太短了。”

    俩人正热火朝天地分析着有可能的作案时间和地点，贺恂带着队医过来了。

    段灼的手机又卡顿了，抓起蒋随的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问队医：“五分钟能搞定吗？我等下还有比赛。”

    段灼只好点点头，他想，被替换上去的人，应该是张家延。

    羡慕是人之常情，但是去嫉妒，去恶意伤害就不对了。

    更衣间就只有运动员、教练员能进，甚至连体育中心的工作人员都不会进来，联想到那些可能性，蒋随心里发毛。

    “被仙人掌扎了很多地方，赶紧的。”

    他之前也听同学谈起过类似的事情，有位师哥天赋异禀，高中没毕业就被体校招了过去，成绩斐然，但在全运会的预赛期间，他被人带翻，冰刀割破大动脉，险些命丧冰场。

    队医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两卷胶布，其中一卷递给蒋随，说：“给他把毛刺粘掉。”

    贺恂说：“比赛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和你们教练打招呼了，换个替补的上场也一样，你反正也是主攻自由泳。”

    “痒吗？”蒋随的指尖摩擦着他的背部，因为洗过澡的关系，到处摸起来都很滑溜，“我又没挠你。”

    “还行。”

    而队医那边就没有这么“怜香惜玉”，胶布使劲按在皮肤上，再“唰”地一下扯下来，恨不得把一层皮一起撕下来，所有被他粘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很清晰的红印，胶布上还有段灼手臂上的绒毛。

    段灼眉心蹙着，思索片刻说：“我上场的时候带过去了，下了场洗完澡就直接扔柜子里了，应该没有人碰过。”

    “疼不疼啊？”

    前有火腿肠，后有仙人掌，如果这件事情不好好调查，段灼之后还不一定要遭什么罪。

    蒋随没管他，继续瞪着眼睛，从段灼的肩胛骨处拔下来一根细小的软刺，吹掉了：“还疼不？”

    “你衣服是放在柜子里还是就放在外边？哪几个人碰过，还想得起来吗？”

    胶布的黏性很强，估摸着应该有效果，蒋随试着粘了几下，边观察段灼的表情。

    蒋随无奈，换了个坐姿，与他保持着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你给他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这些刺给处理掉。”

    “你带的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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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人掌的尖刺分好几种，硬刺尖锐粗长，即便扎入皮肤也留有痕迹，拔掉就好，但段灼身上都是软刺，密集短小，肉眼几乎看不见它们。

    “把你们队医叫到更衣室这边来，有点事情。”

    段灼龇牙忍着疼，没吭声。

    段灼摇摇头：“没有证据，这话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