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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灼脚上的袜子在冰面走过，沾了水，这会儿已经脏得不成样，他脱下来反着卷了卷，塞入衣兜，双脚伸进鞋里。

    段灼嘴角弯了一弯，像安慰，又像是敷衍的扔下一句：“没事，坏了我负责。”

    此刻，头顶的灯光令他头晕目眩，虚汗，眼泪哗哗往外冒。

    眼看着蒋随的身体离他越来越近，他都蒙了，在摔倒前，唯一能喊出的就是：“让让让——”

    伴随着程子遥几近癫狂的笑声，蒋随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剧痛，犹如一道雷直劈在脑门，疼得他倒抽凉气，双手捂住裆部，不自觉蜷缩起来。

    蒋随双膝蜷着，眉心紧蹙，嘴唇也有些泛白，程子遥推着他往外走，没皮没脸开玩笑：“哥，你把腿放下成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分娩了。”

    正巧这时，门被推开。

    蒋随撅了撅嘴巴说：“我自己看。”

    这问题段灼答不上来，抬腿，用膝盖顶开了休息室虚掩着的大门，小心翼翼把他放在长凳上。

    身体突然腾空，蒋随本能地揪住了段灼的衣服，接着，他眼前的画面摇摇晃晃，应该是走向休息室。

    “你这得上校医那看看吧，都肿了。”程子遥说着，把手里的运动鞋递给段灼，“赶紧穿上吧，当心脚上生冻疮。”

    但很不巧，蒋随光顾着看视频，根本没有看见他是怎么冲过来的，等抬眸，段灼的脑袋离他只有很短的，根本不够人反应的距离。

    没多久，又听见蒋随崩溃的声音：“都肿起来了，怎么办啊？！”

    “要不……带你去校医室看看？”

    最后是疑问收尾，让段灼觉得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他立刻回过头。贴身的衣服被剥了下来，挂在腰间，半身赤裸，小家伙还晾在外边吹冷风。

    蒋随穿好衣服说：“扶我一把。”

    但很快他又为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吃醋感到很不应该。

    蒋随没忍住笑了出来，大概是又牵扯到了疼痛的地方，皱了皱鼻子，手掌虚搭在裆部，咬着后槽牙警告：“你他妈给我闭嘴。”

    “我看看撞哪儿了。”

    第42章 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小修

    “哎呀妈呀，咋大庭广众就脱了。”程子遥一进门就堂而皇之地盯着，啧啧两声，而蒋随连象征性遮掩的动作都没有。

    去校医室的路上要经过学校最大的一间图书馆，好巧不巧，正赶上闭馆前十分钟，成群结队的同学抱着课本和电脑从图书馆走出来，与他们迎面撞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躺在担架床上的人身上。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闪现——他该不会，就这样坏掉了吧？

    段灼皱起眉，所以终究，蒋随还是和程子遥的感情更好一点？

    蒋随连人带手机一起被撞翻在地，他仰面朝天，段灼头朝下，抱着他的大腿。

    那里的痛感还是没有丝毫减轻，他抬头看着段灼的下巴，欲哭无泪：“怎么办？我还一次都没用过呢。”

    身旁的人好像在说着什么，可能是道歉的话，但他耳内尖鸣，听不清，也没有力气讲话。

    段灼照做了，可就在蒋随双腿沾地的那一刻，他听见他“咝咝”地倒吸气，双膝内扣，不由自主地抖着，手臂搭在段灼肩头，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吊在他身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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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蒋随又气又笑，说话时小腹一用力，那里又开始疼，只得压着嗓子小声说，“难道你能赔我一个吗？”

    其实穿不穿的，已经没多大感觉了，脚趾都已经冻麻木了。

    看着确实是有点不同寻常，段灼没有这样的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吧。”段灼挑挑眉，起身把门带上，看向别处，光是听着那拉链滑落的声音，他脑海中已经有了对应的画面。

    大约半分钟，可能更短，他迷迷糊糊地看见有人脱下了脚上的冰鞋，那双大脚就这么踩在冒着寒气的冰面上。

    还是没法走路，段灼正打算抱他，程子遥拦下他说：“隔壁器材室门口有担架车，你用那个推过去更方便一点。”

    “咚——”

    担架车已经放置有一段时间了，平时没什么人用，上边积了一层灰尘，段灼拍干净了才把人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