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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王野在的队伍，变得有些散漫，休息时，几个人聚在一起闲聊。

    旁边两个女同学倒抽凉气，捂着嘴说：“真的假的？”

    这题是单选，从夜盲症、软骨病、空虚症、气管炎当中四选一，就是送分题，然而蒋随最后填了空虚症，还很骄傲地转过头问：“对了吧！”

    段灼这么猜测着，拨通了王野的电话，在漫长的等待音中，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叩击着柜子的木板。

    虽然对张家延口中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抱有很大的怀疑，但王野连续请假多天是事实，就算不是抑郁自杀，也一定是碰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

    段灼闭上眼，无奈地揉搓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公放起《大悲咒》，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一场修行。

    王野最近不知道是生病还是怎么了，连续请了好几天假，今天还是没能来学校，依旧由田径队的盛教练代为训练。

    生病，或是家人生病？需要帮助吗？

    “你先等一下——”段灼在蒋随做选择前先念了遍题目，“没有崇高的理想信念，就会导致精神上的什么问题，这道题应该联系到我们国家领导人指出的一句话叫‘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指的是精神层面上的问题，你明白吗？”

    一个游泳队教练自杀，选择跳河？

    “胃疼，有点难受。”

    隔行如隔山，田径队的教练自然是没法和专业的比，盛教练大部分时间都是让他们自由锻炼，然后帮他们测个时间。

    第50章 大开眼界了

    周六这天，又操着卖白\粉的心，一边为他检查笔袋，一边叮嘱：“审题一定要仔细知道吗，很多时候答案就在题目里了，还有进去别紧张，深呼吸，脑子别乱，反正要考的重点我都给你讲过了，补考肯定不会超过这个范围。”

    前两通没有人接，段灼对着界面皱起了眉，一直到第四通，电话里才传出一声“喂”。

    段灼咬着后槽牙，把拳头握得咯咯响，蒋随坏笑着夺过他手中的文件袋，拔腿就跑，走廊里回荡着少年人亢奋的保证。

    那端的人“嗯”了一声，却不接着往下说，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几秒后，才含混不清地开了口。

    毫无逻辑的几句话，听得段灼一头雾水，不过可以判断的是，王野肯定是喝酒了，并且喝多了。

    刚才还是“跳下去的，好几个人都没能拉住”，现在又成了“掉进去”，段灼忍不住想笑，没有听完便起身去了更衣间。

    蒋随看着他笑：“我发现你好适合当老师，特别温柔又特别有耐心……”

    “我太困了，嗯，我不想去，你跟他说我不去了。”

    坐在张家延旁边的几个同学像是彻底被这个跌宕起伏，颠覆人设的故事给吸引住了，不停探究细节，而张家延一开始还说着“应该”的事情，到后来就变成了“千真万确”。

    “教练，”他小声问道，“你还好吗？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学校？”

    段灼听完他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只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唯独一个女生跳出来问了句：“可他不是会游泳吗，为什么还需要别人救呢？”

    张家延极爱在女生面前出风头，不停描述那天的经过，过程中果然是带到了“教练”这两个字。

    王野的声音与平时很不一样，虚弱又沙哑，像是重感冒加发烧，又有点儿像是宿醉醒来，段灼分辨不清。

    “据说是喝多了跳下去的，边上好几个人都没拉住，可能是家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吧……哎，我就是没想到，教练这个人看起来挺彪悍，心理承受能力这么低。”

    段灼拿水时路过，听到张家延用很夸张的语调说：“你们都还不知道啊？他根本就不是生病，是自杀未遂！”

    蒋随点点头。

    清醒的人，把张家延给问住了，思考了两秒他才继续说：“喝大了呗！估计是掉进去的吧，喝醉酒的人走路都不会，更别说游泳了。”

    人们永远都喜欢新鲜刺激的消息，就像寡淡无味的蔬菜汤需要一匙调味料，而在获取信息的同时，又很少分辨真伪，思考它的可信度。

    补考时间定在开学第二周的周末，虽然在此之前，段灼几乎花掉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去辅导蒋随，把他的成绩拔高了好几十分，但段灼对他的临场发挥不是特别清楚。

    段灼把蒋随送走便骑车去游泳馆了。

    “放心吧！这次哥铁定过！完事儿请你吃大餐！”

    段灼正要说，是对你才这样，蒋随又补一句：“也特别啰嗦。”

    “骗你干啥，我舅舅就是公安局的，他告诉我的，那天就是他带着人去现场把人捞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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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灼忽然有种奇怪的直觉，他们讨论的可能是与王教练有关的事情，于是坐在了一旁，战术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