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醒酒(2/3)

    你捏得我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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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孝。

    可他一定会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怪你的优柔寡断」吧。

    几近无声、下坠。

    不是什么大事。

    阿孝「嗯」地、用鼻音轻轻应了一声。

    他的指尖半是无意识地摩挲下颌底部的软肉，传递微微湿润的温热。

    他声音很低，似乎非常不快、却为了不让我恐慌勉强收敛，声线冬日冰河般静谧平和、隐隐透出一股异样冰冷。

    告诉我，怎么了？

    我对阿孝没什么防备心理。

    出门前对着镜子、整理了大半天的蝴蝶结，轻而易举散成一团顺滑布料。

    阿、孝？

    他轻柔地问，香槟色的偏长发丝从额角落下，灯光下染成接近金色的灿烂光泽。

    怎么了？

    要告诉他吗。

    气氛仿佛笼进一层暗紫色的烟雾、异性丝绒般柔和妖艳的声线低低滑入耳缘，如功效未知的毒烟，缓缓蔓延。

    茶杯混着茶壶叮叮当当落在地上，液体泊泊流出，将厚绒地毯打湿。

    崛木孝:果然，你今天很奇怪啊。

    反应过来时，喉咙深处发出几近茫然的、呼唤他名字的脆弱声气。

    你认识那小少爷吗？

    什、么。

    虽然是实话，但我并不喜欢。

    你不愿意说？他极轻地笑了一声，那么、换一个问题吧或者说不定是一个问题呢。

    于是只犹豫半秒就决定下来。

    阿孝无声地走到身后、低下头，指尖沿宽袖留下的缝隙、慢慢攀爬而上。

    明明就不怕我、

    糟糕的预感阵阵涌上。

    铃奈、告诉我

    坠在红丝绒的地毯。

    阿孝伸出手，捏紧我的下巴抬起来，凑近了轻声说，今天，一开始出了很多汗吧？

    哼。又是低低不满的鼻音，别扯开话题，铃奈，告诉我，你怎么了？

    他经常突然发作，我对他有种异常的、混着厌烦与疲惫的容忍心态。

    还有见到丸罔老头那群人的时候汗液、把这里都他的手指滑到后颈，此刻光滑得像打磨过的白玉，没有丝毫水渍，沾湿了。

    别想骗我，铃奈，我们认识十几年了。

    我却无暇顾及。

    该说是、太熟悉了，还是什么原因呢

    我略微迟钝地问。

    然而刚刚走出一步，还没跨出被打翻的茶杯，就被修长手指拉住了手腕。

    危机感迟钝的蔓延开来。

    只是说一说谁都做得到。

    被毒烟侵蚀一样，思绪无法连贯。

    温热指尖不知不觉、已探入敞开的和服内侧，沿腰际缓缓上移。

    被捏紧的地方很不舒服。

    你和那孩子、做过吗？

    啊、我还没喝呢

    指尖慢慢地、慢慢地，顺着宽宽的长袖向下移动，解开了和服的系带。

    阿孝。我无措地说，别问了，我

    接近空白地、

    他忽然站起来，随手把托盘和盛着醒酒汤的茶壶推到地上，双臂撑着桌面，倾身近距离观察起我。

    为什么？

    为、什么

    没有吧，不确定。

    我抗拒地挣开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去拿杯水喝、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