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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如安哦了一声。

    姜如安耸耸肩，和李秀芳旁边那位老婆子对视一眼，对方笑了笑。她下意识皱起眉头，这老婆子不大对劲，笑容很奸诈，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我侄女侄子。”

    她把这两颗糖握在手心，跟着李秀芳左拐右拐来到一条偏僻的胡同里。李秀芳伸手敲响最里面的房门，伴随着嘎吱一声，房间门被打开，里面探出个老婆子的头来。对方看到李秀芳立马露出一抹笑容。

    “你要是能把这女娃带给我……”

    “那女娃娃模样很标致。”老婆子笑了笑，张开一双手比了个5，“她能卖这个价，这样的女娃肯定好多家抢着要。”

    由于姜兴国双腿残废，这个年姜家过得不如村子里其他人家热闹，以往还会去亲朋好友家串门聊天，现在天天待在家里压根儿就不想出门。

    姜如安被拉着去玩过家家，没啥表情地从地上抓了把土放在石头上，问‘客人’对这道菜满不满意。

    “多少，五块？”

    这可把他们乐坏了，连忙开始生火拔毛准备把这只野鸡给烤了吃，

    后者大半神情都被过长的刘海遮挡，只能不过看得出来，姜天晴的状态不怎么好。

    为了不被发现，她这两天对姜天晴态度稍微好了些，后者虽然觉得诧异，却并没有往这个方向想，毕竟能在家里过得稍微好一些也挺好。于是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李秀芳借着去镇上买点东西的名义把姜天晴一块儿带着去。

    “小妹别看了，回家。”

    “小妹，想不想出去玩？”姜廷华问，他说：“天天待在家里无聊死了，我约了几个朋友，咱们去后山逛逛。”

    一直在后山待到快要天黑，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差不了多少？”老婆子表情一言难尽，“差得多了！这女娃皮肤白眼睛大，鼻子高高嘴巴小小，那脸蛋还没我巴掌大，一看就知道长大后是个标志美人儿。你那闺女皮肤又糙又黑，眼睛没那么大，这十块钱还是我看在她发育好的份上给的价格嘞！”

    姜如安原本不想出去，然而海玲几个人上门非央着她出去玩，她无奈地叹息一声，最后还是跟着姜廷华一行人跑到后山去玩了。冬天天气冷，他们便会拿个箩筐或者是自制的弹弓去后山上抓麻雀来烤着吃。

    老婆子啧了一声：“啥五块，是五十块！”

    没一会儿那放着箩筐的地方传来响动，大家伙儿连忙过去看，发现里面被抓到的居然是一只野鸡！而且这只野鸡看起来还挺肥……

    老婆子看了看姜天晴，可惜道：“哎，要是你那侄女也能带来就好了。”

    李秀芳：“……不行，她妈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我带不出来，而且她也不可能愿意跟着我出来！别说她了，我闺女啥时候带给你？”

    虽然麻雀肉不多，但尝个味儿也行。

    “诶！成！”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项目，能玩的就这么几样，不过他们玩得都很高兴。在空地上放箩筐，放点杂草种子等麻雀自投罗网。而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们可以去另外的地方玩儿，女孩子们玩过家家，男孩子们则在树林中玩游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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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她还以为是姜天晴想到什么点子跟李秀芳说了，所以对方才会这么轻松，感情不是啊？那李秀芳这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心里还有点愧疚，李秀芳还花了点钱票去供销社给姜天晴买了两颗糖果。

    姜如安心里提起警惕，开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等到两人离开，那位老婆子才指着他俩问：“刚刚那俩娃娃是谁？”

    她眉梢轻轻一挑，下意识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姜天晴。

    姜天晴看到糖果，心里就更加惊讶了，在想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儿出来。

    李秀芳应下，拉着姜天晴进房间。

    姜廷华：“……她脑子坏了？”

    别说，小孩子还挺难当的。

    老婆子闻言颇觉可惜，神情淡淡：“后天吧，后天你把她带去镇子上，真好我认识一户人家想买个童养媳回去。”

    回家途中，兄妹俩瞧见李秀芳和一个看起来很眼生的老婆子站在路边说说笑笑，关系看起来很好。姜廷华对这位大伯母感官非常差，瞥一眼哼了哼拉着妹妹往家走。李秀芳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居然还笑着跟他俩打了个招呼。

    “您也不要为难我嘛。”李秀芳回。

    李秀芳欢天喜地回到家。

    “来啦？进来吧！”

    “五十？？？”李秀芳声音都变调了，眼里印着垂涎二字，“她咋值五十，我闺女才十块钱！她俩堂姐妹，我瞧着也差不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