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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两人出门往村外走，坐三轮车去镇上。车钱是姜天晴给的，眼见着胜利在望，她显得格外大方。一到镇上，姜天晴就迫不及待想拉着姜如安直接去找那老婆子，结果后者突然说她肚子疼，想去方便。

    她应了一声，躺在床上伸懒腰，接着不紧不慢起来穿衣服穿鞋子梳头发，捣腾好了才打开门，迎面而来一阵冷风。姜如安下意识缩缩脖子，正准备去洗漱刷牙，到厨房一看姜天晴已经把热水和早饭都准备好了。

    “……你爸腿断了，家里本来就没钱，你一下要五块，这不四要我们的命吗。”李秀芳哑着声音说。

    李秀芳这几天一直被这么威胁，人都麻木了，晚上还成宿成宿做噩梦，梦见姜天晴拿把菜刀追着她砍，边砍边喊：“人贩子！人贩子！人贩子！”现在于她来说，姜天晴已经不再是她的闺女了，而是催命的恶魔。

    “你跟我来吧。”

    而拿到钱的姜天晴则是找上姜如安，邀请她明天一起去镇上逛。

    “快点，给我钱！”姜天晴不耐烦地喊。

    “你不给我钱，我就告诉爷奶说你把我卖给人贩子了！”

    姜天晴还要开口说什么，姜如安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姜天晴被姜如安折腾，她就要被姜天晴折腾，偏偏后者手上有她的把柄还没办法拒绝。现在对方居然问她要钱！还要五块钱！她手中统共也就十来块，都是准备给自己儿子攒着的，根本不愿意交出去。

    姜天晴克制住内心的激动，让自己保持平静，说：“成，那我明早叫你啊，你晚上早点睡，明天咱们早点去。”

    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来！！！

    姜天晴呵呵一笑：“那你可以把二妹和小弟卖了啊，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不行，我忍不住了。”姜如安摆摆手，“你在这里等我，我方便完回来找你，你别乱走啊，免得等会儿找不着人。”

    姜天晴见对方猜错了自己的意思，心里一喜，没有解释。

    姜如安闻言挑了挑眉：“去镇上逛啥，又没钱。”

    她无声笑了笑，心安理得享受。

    李秀芳这几天被折磨得要死，人都瘦了好几斤。

    姜天晴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一条偏僻胡同里，她开始紧张起来，心脏怦怦直跳，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兴奋。她来到老婆子所在的房间外，伸手敲敲门，片刻后门被打开，露出老婆子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

    姜天晴一哽，“我乱说的，我跟你道歉。”

    时间一点点流逝，姜天晴看到态度慢慢软化下来的姜如安，觉得时间差不多，就去问李秀芳要钱。

    早知道会这样，倒不如在她刚出生的时候直接掐死一了百了！

    又或者姜天晴脑子出了问题。

    ……

    李秀芳：“……”

    可真是殷勤啊。

    李秀芳沉默片刻，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钱，被姜天晴一把抓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姜天晴离开的背影，李秀芳眼泪唰唰往下掉。这日子过得也太苦太累了，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啊！

    “行啊。”

    “拉肚子了。”姜如安笑笑，“你要去哪儿？”

    “哥，你放心吧。”姜如安笑了笑，“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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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钱。”姜天晴笑吟吟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我妈让我去镇上给她买点东西，咱们一起去呗，剩下的钱还能买几颗糖吃。”

    没办法，她只能咬着牙站在原地等待。

    “不用了。”姜如安瞥她一眼，语气淡淡，“海玲她们现在愿意带你玩儿，你不用再来讨好我，我又不会拦着她们跟你玩。”

    她差不多猜到了姜天晴做这些事的目的，但这么好个机会，不好好使唤一下后者岂不是浪费对方的心意麽？

    次日天还蒙蒙亮，姜如安就听到姜天晴在外面叫自个儿名字。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姜天晴想姜如安是不是跑路时，总算看到后者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她松了口气，语气埋怨：“你怎么这么久啊？”

    眼见在关键时刻，姜天晴可不想掉链子，便说：“你忍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那边有厕所。”

    她的行为让姜家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纷纷怀疑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接下来几天，姜天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天到晚就跟在姜如安身边。后者说她有点渴，姜天晴就十分殷勤地帮她倒水；后者说她不想扫地，姜天晴就拿着扫帚帮她扫地；后者说她有点饿了，姜天晴就逼着李秀芳给自己煮鸡蛋给姜如安吃……

    姜廷华抽空悄悄把自个儿妹子拉倒角落里，压低声音说：“小妹，那谁是不是脑子坏了，怎么这两天对你这么殷勤？我觉着她没安好心，你自个儿注意着点，当心别上她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