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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接通，他笑了笑，出声：“你好，程警官，我是楼盛坤，麻烦你件事儿，周小艺那边……”

    “找人，跟着她。”盛英来厉声说道。

    “如果你真的怀疑是她，不如把她叫出来，大家一起见面敞开谈。”

    见她坐上车子，盛英来才返身回了屋。

    “不管是不是她，我也不想追究了。”她看着帮着纱布的手臂，心不在焉的说：“就当是我倒霉吧。”

    “你先带着去医院，我马上过来。”说着，她挂断电话，起身走到盛英来身边，抱歉道：“英来，这事儿咱改天再聊，大孙子发烧了，我得赶紧去医院。”

    方嫂正指挥着一个小佣人清理地毯，盛英来踱步走到楼梯那儿，突然一把扫落立在上面的花瓶。

    “你别激动。”周喜兰扯纸巾递给她，安慰道，“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我是错了，但这些年我也过得不容易。”盛英来眼里热热的，她擦了擦眼角，“这件事如果不是她做的当然好了，但现在问题是除了她，我想不到别的可能。”

    “骗子！个个都是撒谎的骗子！”盛英来一直隐忍的愤怒爆发出来，低声的吼着。

    小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停好车也跟着一起下。

    医院，楼盛坤跟秦烟通完电话，约定中午回去。

    “诶，太太您说。”她很快反应，回道。

    盛英来立在那儿，僵直着脊背，胸口起伏着。

    他挥挥手，让人走开。

    哗啦好几声，昂贵的花瓶在地上碎成一堆渣子。

    方嫂站在那沙发旁边，捏了捏手，局促着靠近。

    方嫂抿了抿嘴巴，去扶她的手，道：“太太，别想太多了，我扶您去楼上休息。”

    车上，楼盛坤在一个煲汤软件上浏览着，最后看中了一香菇炖鸡汤。

    她掏出来，发现是儿媳妇的电话。

    “除了她，没别人了。”盛英来冷哼一声，又道：“你也看到了，她刚才有多紧张，几十年的姐妹，她眼神一有不对，我都能看出来她撒没撒谎。”

    路过楼下生鲜超市的时候，楼盛坤要下车。

    十一点半，小范载着楼盛坤回秦烟在鼎城的公寓。

    他才犯了错，正是挣表现的时候，这会儿殷勤得很。

    周喜兰啊哈一声，很快道：“我是跟她没联系，不过可以找人打听嘛。”

    盛英来垂下头，手里捏着纸巾，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什么事？”周喜兰皱着眉问。

    “太太，您这是怀疑她？”方嫂刚才站得远远的，但也听了个一知半解。

    “那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盛英来起身，送她到门口。

    小佣人望过去，被方嫂瞪了一眼，打发去了后院。

    楼盛坤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用，你回车上去。”

    他想了想，又拨了电话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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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跟她没联系吗？”盛英来瞅着她，问。

    见他脚步不停的往那超市门口走，小范跟过去问：“小楼先生，您需要什么，让我去买就是了。”

    “到时候，大家一起见个面，都聊开。”

    她说着，苦笑一声，看向方嫂：“方嫂，我这人是不是很失败？”

    “应该没差了。”盛英来垂着头，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失望，如今，不仅我唯一的儿子骗我，连这几十年的姐妹也……”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方嫂虽然也觉得周喜兰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正如盛英来说的，两人是有几十年情谊的姐妹，不应该的。

    “你……”周喜兰张了张嘴巴，却被包里传出的手机铃声打断。

    “方嫂！”她突然扭过头喊，方嫂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