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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溪心里发虚,她不确定男人听了多少,她急匆匆的将脚步挪了个方向,想从另一边过去。
“爷爷要是清醒,也会觉得很欣慰吧。”
他摇着头,这一切悲剧的造成,都不是她的错,该道歉的应该是幕后的凶手。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终于不见,梁溪才转身离开。
“为什么躲着我?”
到了晚上,秦友彰遵照医生的嘱托,给秦可森服下药后,便彻夜守在床前。
那个时候的她红着眼睛,想哭却哭不出来,也许是后悔,又或者是害怕,害怕那么黏她的男孩儿离她而去。
最担心的也是小森找不到好的归宿。她记得,有一年冬天,北城的雪下得特别大。
“小森这孩子命苦,你们走得早,我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也有限,依依这丫头也还不懂事。这么多年,我最怕的还是他以后找不到能相濡以沫的另一半……”
爱玩的人受不住,常趁秦友彰瞌睡的时候,奔到外面跑几圈。
“姐姐现在不担心了,我看晴晴挺好的,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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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可森先天的缺陷,秦友彰投入了很多精力把他呵护长大,最受不得的就是他在外面受了欺负。
她自知犯了大错,不敢在秦友彰面前招摇,早早的进了隔壁房间的卧室。
只是这一转身,已经一个星期未见的人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找到当年的真凶。
到了半夜,她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悄悄地开门进屋,又踮着脚走到床边。
梁溪还未说完,就被秦可森的手掌堵住。
自此起,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尤其是对小森。
很快的,医生对秦可森采取了急救措施,秦可森这才保下一命。
她看着这个为她和小森操碎了心的老人,她以为会为老人过早的忧虑而觉得可笑,实则心里却溢满了心酸。
秦可森已经睡着,小脸被暖气烘得红彤彤的。她又往秦友彰那里一瞧,人已经睡熟了,正打着鼾呢。
秦可森打小就是黏她的,见她跑了出去也跟着往外窜。
「半」字后面还戳了一大团的墨水,好似没写完人就睡着了。
那年的雪多大啊,救护车迟迟不到。
跟秦可森聊了一番之后,梁溪让他先回去,以免时间久了晴晴会起疑。
梁溪拉下秦可森捂着她的手,满是欣慰的笑。
她凑过去,想确认人到底睡没睡着。才刚走近,就被老人手臂压着的本子夺去视线。
她没想到,一不留神秦可森就出了事故。小小的身体跌进没有完全结冰的池里,直接丢掉半条命。
“唔……”
只是,这么多年,他跟着顾晴到处辗转打探,当年的知情人早已不知去向。连想为姐姐讨个说法的愿望,都无从实现。
男人皱着眉,一把拉住女人纤弱的手臂,问出憋了一个星期的问题。
所以,当恢复一切记忆后,她为小森和晴晴的事情感到由衷的高兴。
秦可森看着梁溪的眼睛,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舒畅,还带着积郁许久的释然。
疗养院的走廊空旷,有的人已经站了许久。
事情惊动了胡同里的好几家邻居,眼看着秦友彰紧紧的抱着秦可森,却无能为力。
也许是上天怜悯这个可怜的男孩儿,有户人家的家庭医生正好在这边,不知是谁去请了过来。
交通堵塞,出行受阻,学校也已经停止了上课。本来爱玩爱闹的她被关在家里,不是和爷爷大眼对小眼,就是和小森小眼对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