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山中夜雪，月下心魂(2/3)

    寒鸦解开袍子，倚在榻上，暗暗安慰起自己。

    ……是这龙胎折腾我，乃至于淫欲不止，还是我的身子现在不自觉有了期待，产生了欲望，让龙胎跟着高兴起来了呢？真是不得而知啊……

    寒鸦望着这些礼物，虽然苦笑，心中也隐隐觉得温暖。

    身子特别敏感，一不留神泄了许多。他疲倦地躺着，无奈地望着自己满手的蜜液，慢慢将手擦干净。

    “唉……”玄峣长叹，“……对不起，这全是我的错……”

    他想要打听师父的情形，就只能透过二哥，偷偷地问。去了几封信，都不见二哥回复。最后先回信给他的，反倒是姐姐长公主。

    “……别看。”玄峣说，“别看我。”

    ……差不多有一年半了吧？师父还没生么？真担忧师父的身子……

    姐夫说他快要生了，不许他再下床，以免忽然宫缩，倒在地上起不来。姐夫真有些小题大做，起不来让世子抱起来，不就完事了？

    泪水流了一会儿，慢慢停了下来。

    玄峣人虽然不在，但隔三岔五就要宫人送些什么衣服袍子、好茶好酒过来。遇到珍贵的古籍宝剑，也往这儿递。弄得寒鸦一愣一愣的。

    寒鸦一见碧煜的署名，大致猜得出里面要说什么，统一放到一块儿，等玄峣回来的时候再给他。

    碧煜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不咸不淡地抱怨。

    山中夜雪，皑皑如被。披盖这苍凉的小屋，和两个孤单的身影。

    其实玄峣最近几乎不住天庭，凡是给他的信，都送到寒鸦那儿去。

    心里总是忐忑。

    玄峣被他抱着，靠在那温润的胸膛和柔软的肚子上，仿佛能够听到小侄儿和寒鸦的两份心跳，心里舒服多了。

    “……呃……嗯……”

    也算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消息。碧煜暗暗叹息，死心塌地地躺了回去。

    玄峣流泪时反倒异常安静，要不是袍子上星星点点地浸湿，寒鸦险些不能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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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别这么期待……

    他的肚子几乎看不出，人也没怎么变重。不明所以的人只会以为他吃得有点儿胖。几枚卵而已，可不就是这样的么？碧煜躺在床上没事做，又操心起师父的现况。

    他将头埋在寒鸦的肩膀上，竟然不知不觉地流起泪来。这些年积压在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大雪的夜里，终于可以尽情倾倒而出。

    从雪山归来以后，寒鸦虽然还是一个人呆着，却觉得比过去平静多了。可能是身子愈加放松的缘故，近日龙胎也越发活跃。

    寒鸦转身，将他微微发抖的半身抱在自己的胸前。

    “……就知道你介意这个……”

    “……我介意得不得了，不要和有妇之夫有什么牵扯……”

    衣服大多是精致柔韧的丝袍，织女们费心做的新款式，织得很厚实，比一般的袍子耐磨，又不失美丽的光泽。颜色、质地，都合寒鸦平日的喜好。还有少部分宜于孕后期穿的宽松衣裳。

    “……你哥哥忙着和海龙女王分手的事，每天烦得脚不沾地，没有空理你那些。你的孩子也还没有出生。等过两个月，他心情平复了，你再骚扰他吧。”

    朦胧之间，天已放晴。

    二人不知不觉，先后睡了过去。

    “……最近给二哥写信，都收不到回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