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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匪徒尸体的搜查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匪徒头领来不及抬手，便不甘地栽倒在地。

    艾琉伊尔站在匪徒首领的尸身旁，维持思索的姿态。

    艾琉伊尔心下一紧：“洛荼斯？”

    金雕姐妹闻声飞起，远远跟在逃走的匪徒身后。

    王女凝望她的表情，像是想从里面找出些什么，大约过了三秒，艾琉伊尔直起身，走向还在给匪徒搜身的亲卫队和惊魂未定的商队成员。

    艾琉伊尔：“没事。你清点一下伤亡。”

    艾琉伊尔遥望那些逃走的零散匪徒，不紧不慢地出箭，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林中，她吹了声哨音。

    窜入山林的瞬间，匪徒头领心里一松。

    王女奔向马车，透过窗子关切道：“您还好吗？”

    之前，当看到利箭袭向艾琉伊尔时，洛荼斯下意识出了手，水流凝成绳索，将要勒住弓箭手的喉咙。

    洛荼斯感到迷茫。

    洛荼斯：“……”

    安排好一切，艾琉伊尔脸上的冷肃顿了顿，眨眼间转为急切与担忧。

    可以凌驾于神灵之上的，是规则吗？还是其他类似的意识，抑或神话自身的运行机制？

    那种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在阻止神祇抹杀凡人，并且阻止成功。

    洛荼斯看着王女的背影，向后靠坐在垫子上，深而缓地呼吸。

    洛荼斯暂时无法得出结论，她转着镯子，将这些疑问记在心里。

    洛荼斯没有回答。

    她并没有想做什么大事，虽然夺取人类的性命也不是可以轻松说起的话题，但相对于神灵的身份而言，抹杀一个普通人、一个拦路的匪徒本该轻而易举。

    “我还好。”她若无其事地微笑道。

    勒娜问：“殿下，您没事吧？”

    “我好歹也是个神。”洛荼斯无奈道，“他们在等你，先去处理事情吧。”

    “咳咳……呃……”

    她眼眸空茫，不知是不是错觉，面色甚至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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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可是您刚才——”

    但水流刚刚收紧，一阵毫无预兆的心悸就笼罩住她，太阳穴随之抽痛，水流维持不住，在顷刻间消散。

    她抬手按着额角，感觉那里似乎还残余着方才的抽痛。

    两只金雕落在一旁。

    但很快，他双眼暴睁。

    有那么一瞬间，洛荼斯以为世界静止了。

    “莫提斯，搜身。”

    亲卫队队长会意，带着手下快步走向匪徒的尸体。

    事实却是洛荼斯被某种力量阻碍了。

    “是！”

    他们没有携带特殊的标记，年龄不统一，衣着也各式各样，似乎只是一伙普通的山匪，看到商队经过就想大发横财。

    艾琉伊尔眉头微蹙，低声道：“您可以告诉我的。”

    可是普通的山匪，哪来的胆子袭击如此之多骑兵护卫的商队，又怎么会以王女为目标？

    所有声音、画面都定格在某个点，然后缓慢地运作，像是慢镜头，直到艾琉伊尔来到面前，呼唤她的名字，一切才在洛荼斯的认知里恢复正常。

    一支箭从他的背后刺入，胸前贯出，精准穿透那颗因剧烈拼杀而急速跳动的心脏。

    下一刻，洛荼斯陡然回神，情绪重新回到了那双霜蓝的眼睛里。

    “去，别发出动静，看着他们要去哪里。”艾琉伊尔语气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