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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帕尔：“他在这里做过的龌龊事不少，让这座宴会厅给他陪葬，算是有始有终。”

    科帕尔弯腰，轻轻耳语了一句什么。

    离开之前，洛荼斯回首望了眼几具堆在一起的尸体。

    “对不起科帕尔，妈妈让你这么难……”

    然而即便已经知道他们会死，王女的剑还是会及时赶到，哪怕这时有旁人瞥见这一幕，也只会以为这些人都是死在艾琉伊尔剑下。

    “从那时候起，我就时刻想着该怎么让你死。”科帕尔掂了掂短剑，好像在试手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放心吧，毕竟是在王女殿下面前，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

    瓦什城主身死，这就意味着外面的卫队除了听命于科帕尔没有其他选择，他们不是城主的亲信，犯不着因为死掉的前任上司和未来城主过不去。

    之前战局混乱，艾琉伊尔又始终不离她左右，有人注意到这一点，认为站在王女身后连武器都没拿的女官是个突破口，便蜂拥上前试图攻击她。

    “如果众神因为这个厌弃我，那就让他们厌弃。”

    城主没能挣扎多久，就彻底不再动弹。

    她只是想做个试验，如果有效，餐刀自然用不上，如果失败，她也不会因此受到损伤——能这么被几个凡人杀死的还算什么神？

    科帕尔拔出剑，血如井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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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科帕尔真的是男孩就好了。

    “那现在可以收拾宴会厅。”艾琉伊尔环顾一周，发觉现场实在狼藉一片，“打扫起来比较麻烦，实在不行，就叫外面守着的人来帮忙。”

    母亲的最后一句话磕绊含糊得几乎听不到。

    母亲几乎没有力气动弹一下，还是喃喃地念着要她小心，现在年纪小扮男孩看不出来，将来逐渐长大以后要怎么伪装，注意哪些地方。

    她是怀着对女儿无尽的担忧死去的。

    洛荼斯镇定不动，放在背后的一只手悄然握紧了餐刀。

    艾琉伊尔诧异地顿了顿，她瞥了一眼扑倒不动的躯体，刹那间意识到什么，只朝神灵笑了笑，就继续投入战局。

    艾琉伊尔：“城主府意外失火，老城主葬身火海？也行。”

    就见瓦什城主情绪瞬间变得激烈，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她，张口嘶声说：“不可能——”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脸上的血管忽然根根浮现，形貌狰狞，随着某种难以解释的反应，血管炸裂，像是被血液从内部崩坏。

    因为恐惧而放大的瞳孔里映出逼近的剑锋，但那短剑倏地停住。

    护卫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倒下的同时，王女的剑尖呼啸而至，正好擦过护卫的身躯。

    这样就不用时刻提心吊胆，惧怕着暴露真身之后被城主随意处理掉，卖给路过的行商或者干脆杀死。

    这不奇怪。

    简单搜过一遍之后，一把火在宴会厅中央燃了起来，亲卫队已经从小门撤离，王女等人在火焰烧过来之前，不慌不忙走出正门。

    洛荼斯安然立在后面，看着其他以为她是破绽的护卫前仆后继，血管爆裂或尸体干瘪，都是在攻击真正出手前便诡异死去。

    “你杀了我的母亲，我杀你，这很公平。”

    艾琉伊尔正和洛荼斯站在一起，闻言抬头：“处理好了？”

    科帕尔盯着瓦什城主的死状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王女，道：“殿下。”

    城主护卫一把长剑挥来，眼看着马上就要得手，整个人却突兀地僵在原地。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话说到一半，短剑捅入心口，毫不留情地左右扭转。

    如果她不是奴隶就好了。

    “是，他死了。”

    瓦什城主用手肘撑着身体拼命后退，直到抵着矮桌退无可退。

    科帕尔思考片刻：“一把火烧了吧。”

    为什么是血？

    她把能想到的一切要点翻来覆去地念叨，科帕尔含着泪应声，直到握着的手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