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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向您保证绝无隐瞒，我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在您面前遮掩。”她顿了顿，“您应该早就猜到了，我是女人，出于不得已的理由装扮成男性，并且未来一段时间还会继续。”

    科帕尔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想到王女打算这么早就离开。

    “殿下，请您收下我的忠诚。”科帕尔坚定道，“这就是我这次拜访的目的，我愿意从此全心追随您的脚步，竭尽所能为您提供帮助，不违抗您的命令，绝无隐瞒，永无二心。”

    进了门，科帕尔没有像普通城主觐见王室那样简单行礼，而是单膝跪地，恭谨道：“殿下。”

    科帕尔很清楚，自己依靠王女的力量夺得城主的位置，就意味着她已是王女麾下的势力，见面需行重礼。

    只有卢卡最为震惊：“什么，不用考验的吗？难道需要接受考验才能正式向王女效忠的只有我？”

    莫提斯：“不错，不错。你有时间吗？要不要出去比划两下，增进感情？”

    前任城主死于火灾，由于当时谁也没敢救火，他的焦尸和其他护卫混在一起，无法分辨，只好在河边集体送葬。

    “是的。如果您介意，我可以将这一条从目标里删去。”

    短暂的安静后。

    艾琉伊尔挑眉：“这么说，你将来有对外宣布身份的打算？”

    她在这里祭拜逝去多年的母亲，却对刚死的前任城主不闻不问。

    科帕尔这才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利落地站起了身。

    “冒昧一问，我可以知道您是怎么看穿这点的吗？在城主府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的性别，我还以为自己毫无破绽呢。”

    出于某种考量，她们表现得并不熟悉，甚至称不上友好，一副公事公办的平淡态度。

    科帕尔甚至连葬礼现场都没去。

    仪式当天，她路过父亲的葬礼地点，连头都没转一下。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活络起来。

    于是王女耸肩：“直觉吧，我的直觉一向比较敏锐。”

    人人都知道她有一半奴隶血统，但无人敢提，所有人都觉得，新任城主会以有一名女奴母亲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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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琉伊尔：“你做好决定了？”

    演技过于出色，以至于知情的贵族都有些疑惑——难道与王女合作反杀前任城主的不是最大获益者科帕尔？怎么这两人看上去毫无联系啊！

    但在继任仪式之前，科帕尔特意来到伊禄河边，当初为母亲举办简陋葬礼的地方。

    勒娜在王女身后轻轻鼓掌：“看来我们又多了一名同伴。”

    这正是索兰契亚的效忠礼。

    艾琉伊尔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洛荼斯。

    谁也没能发觉，仪式结束之后，新城主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门拜访王女。

    “我当然不介意。”艾琉伊尔思绪一转，“不过，决定宣布之前记得先跟我说一声。”

    科帕尔自然同意。

    艾琉伊尔颔首：“好，我接受你的效忠。”

    只是……

    科帕尔：“……”

    艾琉伊尔也出席了继任仪式，作为在场唯一的王室成员，她从大地之神的祭司手中接过象征城主之位的令牌和印章，交付给科帕尔。

    她想了想，并没有应声起身，相反深深低下了头，双手成拳触地。

    洛荼斯微笑，脸上写着“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官”。

    “对，只有你。”

    两人齐声道，毫不掩饰嫌弃。

    科帕尔：“是，原本在您愿意帮助我之前就该如此，推迟到现在，已是我的怠慢。”

    “你来得正好，起来吧。”艾琉伊尔点了点头，“恭喜得偿所愿，我们明天就出发，既然你今天过来，我就不用再去城主府打招呼了。”

    科帕尔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

    尽管还有些势力没抓在手里，但她真正掌控那些力量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