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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荼斯侧过脸，入目是王女那张绝艳又不失少女青春的面容，此时正双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眼含期待，嘴角勾着惑人的笑意。

    “您以前来过人间吗？不算索兰契亚初立那次。”

    事实上，她很少和艾琉伊尔分开，认识的人基本上完全重合，除了那帮神。

    不等回应，她便轻声叹了口气，自问自答：“您不用想着怎么安慰我，我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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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可以说说看，我说不定会有了解。”

    艾琉伊尔执着地问。

    “嗯，想聊什么？”

    洛荼斯：“没有，其实就算是索兰初立时的情况，我也不记得了。”

    是关于人类的问题？曾经就是人的洛荼斯不免起了兴趣。

    先不说艾琉怎么会对自己的脸不自信，就说这段话隐藏的意思，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正要重新闭上眼眸，王女的手臂忽然撑了过来。

    太懂事了。

    洛荼斯：“我觉得你没有明白。”

    “您觉得，我好看吗？”

    这足够客观，也完全发自内心。

    “洛荼斯，我们聊聊天吧。”

    见神灵久久没有回答，艾琉伊尔继续道：“洛荼斯，您在想什么？”

    ——看着一个美艳少女说自己不够漂亮，再没有比这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状况了。

    思及神国那几位神祇非人层次的美感，洛荼斯：“也不比神灵差。”

    修长的手指划过自身脸庞的线条，掠过扬起的颈项，最后停留在胸口上方，拭去一滴将落未落的水珠。

    而且对方似乎并不抱有同样的感情。

    好吧，经历过昨天的对话，洛荼斯见怪不怪。

    短短几秒钟之内，洛荼斯将最近这段时间遇见的人的名字都过了一遍，完全没有找出可能的对象。

    只是洛荼斯有点疑惑：“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洛荼斯：“……你还是先把浴巾披上吧，这阵子风有点大。”

    艾琉伊尔做完这些，郁郁道：“我大概确实没有足以吸引她的容貌，所以阿狄亚的信使没有找上她，只在我心里蹦跶。”

    不，重点不在这里。

    艾琉伊尔：“那就是给您带的，我没关系。”她顿了顿，找到一个绝妙的借口，“我在磨炼意志力。”

    洛荼斯一时惊讶，也没注意到这种细微的差异。

    “这样啊。”艾琉伊尔点了点头，“那您见过的人类应该也不多，真可惜，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件事。”

    洛荼斯很确定自己之前没有发现苗头，但是什么时候？是在艾琉关注起神祇之间爱情的那段时间，还是在之后。

    “在人类中算是好看吗？在神灵中呢？”

    洛荼斯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大概是艾琉披着长巾过来，却发现自己还是孤零零一条短衣，这才把浴巾让了出来。

    在古索兰语中，她和他的写法不同，但发音是一致的。

    艾琉伊尔叹道：“只是不太自信，如果我在人与神之间都算是好看，为什么她不喜欢我。”

    惑人——洛荼斯被自己的形容惊了一下，将这个念头挥散，很负责任道：“很漂亮，我还没有见过能与你相比的人。”

    洛荼斯：“……”

    沉默两秒，洛荼斯：“等等。”

    见风停了，温暖重新占据池水上空，她确认这种温度不会让人感冒发热，这才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