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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艾琉？”

    还撞翻了书屋里晾晒纸页的架子。

    洛荼斯垂眸：“是么，那还真是巧。”

    书屋老板磨蹭了半天：“女官大人，能不能请你替我向王女殿下求求情，我真的没想害人……”

    ……更何况，阿思露还带着道具权杖。

    让人觉得，转过身就会淡忘她五官的细节，只留下一个“美人”的印象。

    书屋老板支支吾吾：“可是——虽然如此——”

    “多谢。”

    不像是在现代有过交集的人。

    但如果真是这样，书屋老板也不可能等到刚才再关门。

    “既然你清楚那些人不给你活路，为什么会觉得艾琉就能放过你？”

    带着麻绳来到那扇小门边，洛荼斯抱着双臂，静静等待。

    “我不知道是谁，真的！”书屋老板拼命辩白，“只知道是一位贵族，我也不想害人，可如果不按那位大人说的做，就没有活路啊！”

    敷衍地应了一声，她便走到书架边，拿起之前在看的那本书，打发时间顺便等艾琉伊尔过来。

    可处于紧张状态下的书屋老板，不该没注意到她的存在，更不会这么轻易地落锁——除非他不打算管店内其他客人的死活。

    洛荼斯没等多久。

    还是说神灵化身？洛荼斯微眯起眼，并未感应到其他神祇的神力。

    书屋老板和昏死的杀手背对背坐在地上，被一条麻绳捆作一堆。

    倘若这次的杀手行动成功，背后的贵族是否会被挖出来不得而知，但作为行动的参与者，书屋老板没办法把自己摘出来，贵族更不会保他。

    洛荼斯略感困惑。

    “举手之劳。你身手很好，让我自己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他呢。”

    称不上危机的变故结束，洛荼斯将假权杖交还给阿思露，淡然颔首。

    大约是察觉到洛荼斯的戒备，她歪了歪头，主动解释道：“我刚才在那里。”抬手指向不远处尚且完好的书架，“演出结束后想买两本书，就直接过来了。”

    “是的，我、我之前见王女殿下和您一起来过。”

    洛荼斯：“哦。”

    长久的相处，让她受到了王女的些许影响，就好比这个动作，有种艾琉伊尔式的好整以暇。

    阿思露安静地立在面前，用尺子量过似的笑容刻印在嘴角。

    片刻后。

    这位当代声名最盛的神灵扮演者早就换了一套日常服饰，摘下演出时的假发，淡金色短发垂至颊边。她无疑是赏心悦目的，却漂亮得很平均，没什么特殊的记忆点。

    阿思露悠闲微笑道：“人类就是这样，哪怕只能多活一天，也要苟延残喘。”

    一旦接受胁迫，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阿思露无辜地笑着，好像并不在意自己话里有没有漏洞。

    会有人在演出结束后，带着笨重的金属权杖过来逛书屋吗？

    受此重击，杀手哼都没哼一声，翻着眼睛向前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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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门被人悄悄拉开一条缝，有人悄悄窥伺著书屋里的动静，还没等他看到什么，门就被洛荼斯从里骤然推开。

    那面书架很高，的确能将人的身形完全挡住。

    在洛荼斯身后，阿思露压下眉，深蓝如夜幕的眼里掠过暗沉之色。

    她不再同阿思露对话，视线四下一扫，走到角落拿起一捆绑书用的麻绳，扯了扯，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