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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极短的分秒里望见了许多气泡，每一个都装着艾琉伊尔放不下的东西。

    制香人乐得试验品活久一点，推波助澜，助长恨意，久而久之就根深蒂固了。

    “究竟是怎样的，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

    好想回去啊。

    “你这是……在同情我？还有心思可怜我？”

    但是, 不甘心。

    后来被霍斯特送给制香人，遭受折磨的时候根本撑不下来，想恨制香人又不敢，干脆把一切都归结于王女，然后靠仇恨支撑自己活下去。

    艾琉伊尔：“错觉。”

    “——针对收尸的问题，不用担心，无论如何，你会死在我前面。”

    洛荼斯, 洛荼斯, 洛荼斯。

    再往前, 太阳神之城的歌剧院席上, 一如既往清冷不沾人世情绪的音调在说, 神灵之爱？或许是有的吧。

    塔尔莎咳出带血的碎块，来不及说出更多话，意识就已经向黑暗陷落。

    不久前刚刚分别时纤细的背影, 被锁在柜子里的一叠花信，月夜下动摇的眸光。

    还没有重新为父母举办葬礼，让他们的灵魂回归神国。

    还没有让霍斯特跪在坟墓前谢罪，砍下他的头颅。

    *

    艾琉伊尔不带情绪地盯着塔尔莎, 直到确认她气息断绝，才不受控制地力气一松，倚靠着钉在地上的长剑, 慢慢坐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码着码着开始上头，到零点发现实在码不完，就先找了一个可以停的节点放上来。

    塔尔莎的心态大概就是，刚开始没那么恨2612，也知道城主父亲有错，就是因为从小养出的高傲没法让自己承认。

    眼前开始模糊，体温升高，伤口灼烫，全身的力气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流失。

    时间一路回溯，齿轮翻转对应，严丝合缝。

    ——————

    她上前一步，攥住箭尾，轻描淡写往外一拔，哪怕刚被毒性最剧烈的蛇类袭击，动作也依然迅捷有力。

    第114章 解毒

    断在这里我自己都受不了，可恶！

    仑特里拉……不仅在索兰契亚声名狼藉，哪怕放到后世、让熟知世界各地生物知识的学者来评价, 它也是当之无愧的最毒种, 毒素起效最快的剧毒蛇类。

    “……你……”

    箭矢穿过胸口，也堵住了伤口。

    而此时箭被拔出，鲜红的血立即随之喷涌，仿佛血色喷泉，其中一部分溅落在王女的衣襟上，衬得她平静的面容也多出几分残酷可怖。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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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觉得有些好笑，不敢去恨把你害成这样的人，把一切推到我身上，会让你觉得好受些吗？”

    就连眼睑也沉重不已, 同精神做着势均力敌的拉锯，想要安静地垂下，或许垂落之后就再也睁不开了。

    往前, 某个平常的下午，翻动书页的素白指尖。

    塔尔莎下意识退缩了一下，就从对方眼里看到一点怜悯。

    “胡说！咳咳，咳，一切本来就是因为你！”

    一般人在被咬五分钟内就无力维持站姿，艾琉伊尔却凭着意志和过人的身体素质硬生生撑到现在, 但意志力不是解药，决定不了更多。

    最后一个气泡接近了，那是最初的最初，梦境中银发的神灵现出本相，蓝眸平和清澈，向她伸出手。

    洛荼斯。

    她睁眼仰面看着天空，渐渐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