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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也的确如此，塔兹见怪不怪地喝了口酒：“眼下这种情况，也不奇怪。你还想打回阿赫特？”

    霍斯特：“我不打，艾琉伊尔也早晚会打过来，与其等她整合好阿赫特那边的局面，还不如趁现在动手。”

    五天过去，十天过去，半个月过去——

    瓦妮丝拣起盖着霍斯特印章的纸看完：“……的确是废纸呢。”

    而此刻，卢克埃塔反复看着纸张上的每一个字眼，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响应的打算，也没有那些总是挂在嘴边的大道理。

    怎么只来了这么点人？

    对面高大魁梧的男人不咸不淡道：“怎么，都在推脱？”

    “推脱都没有，装傻充愣装看不懂。”霍斯特烦躁道，想起艾琉伊尔，不知道多少次开始懊悔，“怎么当初就没连她一起杀了，弄出现在的麻烦，真是——”

    科帕尔：“真的是，你可以看看。”

    霍斯特的脑子想惯了暗地里的手段，遇到当前的情况，没有幕僚提出想法，他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说：“听你的。”

    “看到我狼狈逃出阿赫特，就都开始犹豫了，在信上糊弄谁呢！”

    与不擅武力的霍斯特不同，塔兹是家中长子，从小就按城主的标准被培养起来。

    这混小子成了王女的亲卫，定期寄回家的每封信里必然有一段是在展望未来，卢卡对跟随艾琉伊尔建功立业很有信心——尽管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成。

    如果说有谁一直都清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那就只有塔兹了。

    他低头沉默很久，终于还是将霍斯特发布的通告折叠起来，放在一旁的炉火上方。

    城主也想到先王，他曾经宣誓效忠的王者。

    两人对视，决定当这份公文不存在。

    而索兰南部靠海城池的城主，倒是大多响应了号召，究其原因更多还要归在巴南纳城主——也就是霍斯特的亲兄长塔兹身上。

    在南部，塔兹的名字无人不知。

    就像西北边境线上，艾琉伊尔的名字也一直在民众口中流传那样。

    幕僚们对这一消息持不同态度。有人认为消息真实可靠，因为通报中的讲述有理有据，也可以解释王女为什么如此仇恨霍斯特；也有人觉得可信度很低，王女说不定是为了让自己反叛的举动听上去正当一些，才会将这个黑锅扣在霍斯特头上。

    城主想到儿子，独子卢卡还在阿赫特。

    “主动出击不现实。先把我们的摊子收拾好吧，守住南部。”

    伊禄莱拉城，城主卢克埃塔注视着同样的公文，久久不动。

    等在巴南纳城内的霍斯特：“……”

    是的，巴南纳这次召集的兵力不算多，还有海盗势力虎视眈眈，万一真把军队都带去和王女交锋，说不定前脚刚走，后脚新王城就被海盗攻占得彻底。

    这些都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什么，来自巴南纳的通告？没收到，大概是半路丢在哪里了吧。

    瓦妮丝：“？”

    在兄长面前，他也懒得挂上面具，因为没有必要。

    没有想象中的百军集结，有几个城主派人送来回信，都是没什么意义的话，就是不肯派兵支持。

    巴南纳城的城主府，现在被霍斯特临时征用为新王城的行宫。

    他想到家族世代的坚持，秉持礼仪，崇尚律法，忠诚于君主。

    塔兹：“问题是，我们的情况也不算好。”

    他似乎继承了索兰王室的善战骁勇，在海城坐镇的十年间尽职尽责，数次击退来犯的海盗，还剿灭过一个出名的海盗团。

    火焰燎到纸张的一角，迅速蔓延，很快就将它灼烧殆尽，只留下一块黑灰。

    霍斯特：“……”

    当时，卢克埃塔没有明确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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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阿赫特传达过来的、霍斯特才是谋害先王凶手的消息，伊禄莱拉城也收到了。

    “行宫”主厅内，霍斯特看着各地城主的回信，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最后将信纸一合，靠在椅背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