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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雾寻眉梢轻抬，承认：“是。”

    “是什么？方便说说吗？”陈曦好奇地问：“是后悔没在大学谈一场恋爱吗？”

    他当时就被她这番话所触动。

    周雾寻轻掀眼皮，似笑非笑，“你猜为什么？”

    还听说，她单身。

    这一路走过来，也算一起打拼的兄弟了。

    前段时间去彭家，他听星月说，白伊是伴娘。

    沈年嘿嘿乐。

    所以从那之后，周雾寻没有再接受任何他不喜欢的女生的追求。

    他在想星月的婚礼。

    虽然早就坏掉了，但依然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那她呢？”姑娘又一次追问。

    而他最在意的，是在她眼里，他大概就是近几年网友嘴里常说的那种风流渣男。

    这个问题被揭过后，那个说要把周雾寻当做偶像的姑娘问他：“周律，你办公桌上那副耳机，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沈年说着，就笑眯眯地提醒道：“比如，他办公桌上放的那副坏掉的耳机。”

    甚至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在场所有人瞬间都震惊到发不出声音，包厢里突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当年毕业后，他俩在同一家大律所工作，后来又一起辞职出来单干。

    他仰头喝了口酒，随后回答：“不是这个。”

    周雾寻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叩，“在另一个城市。”

    谁都没想到，这么清心寡欲的周律高中时代居然过的……如常精彩。

    最后伤害了她们，自己还是无法挣脱那种孤寂的折磨。

    周雾寻默不作声地独自仰头干了一杯酒。

    周雾寻斜睨了沈年一眼，嗓音低沉地无奈喊：“师兄。”

    “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啊？”来律所实习的这个女孩子胆子出奇的大，旁边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她居然还敢往下问。

    沈年正在给周雾寻挖坑。

    陈曦也是法大毕业的学生，算是周雾寻的学妹，现在已经是执业律师。

    周雾寻“嗯”了声，“很特别。”

    周雾寻不假思索地淡笑说：“有啊。”

    陈曦率先举手发问：“周律，你有没有很后悔的事啊？”

    “是后悔在高中谈了太多次恋爱。”

    原因是，他也是她说的那种人——因为自己的问题，而伤害了其他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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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周雾寻毕业早，所以跟大他两年的沈年共事很多。

    周雾寻的确很后悔他年少轻狂时答应过那些女孩子的交往请求。

    那年吴文彬和他姐姐在学校里大吵，白伊说：“家人逼迫他可以反抗，生活不好就努力改变现状，但再怎么样，他都不该因为自己的问题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女孩子不知为何，有点怕这样的周雾寻。

    “今天你们周律高兴，你们有什么想问他但是平时不敢问他的，今天都可以问啊！”

    “是……你喜欢的女孩子送的？”姑娘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周雾寻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