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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对？”李恒转头去问站在他身后的兄弟们。

    温热且带着湿气的气息喷洒在霍衍的耳廓，他的眼睛在简尧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眯起。

    老板继续招呼：“我这儿什么都有，后头还有电脑，网吧有的游戏我这儿都有，价格还比网吧便宜。”

    这人脑子坏了？！

    简尧在心里暗叹一声糟了，还没来得及拉着霍衍离开这，里面的人就已经急切地跑了出来。

    “我知道。”霍衍嘴唇微张，声音很轻。

    毕竟是跟霍衍一起出来的，简尧也不好把霍衍甩了自己回去，但他打定主意自己待会儿离这群人远点，反正打起来别牵连到他，反正他是不可能为了这群混混去跟人打架。

    这世上没什么是属于他的。

    开在这种地方的游戏厅当然不会太正经，里面有人在打台球，店门口就是老虎机。

    他很早之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霍衍什么时候能拒绝别人，那当天的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升起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简尧学校附近也有这样的游戏厅，机器老旧，但每天都挤满了人，学生钱不多，几个人凑份子打几桌台球，再买几根散烟就能打发一下午的时间。

    难得有人关心他，只是却是个辨不清底细的人。

    简尧倒是很想直接替霍衍拒绝，可他又没有立场，他只是霍衍的邻居，连朋友都算不上，他拒绝的再爽快，霍衍拒绝不了又有什么用？

    简尧的嘴唇凑到霍衍的耳边，他轻声说：“你别真跟着他们傻傻的去打架，到时候你看我，我让你跑你就跑，为了他们，犯不着。”

    李恒高兴了，觉得自己很有面子：“那你们进来，六点就得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刚刚我们还说你要是在这儿就好了。”李恒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是如何欺负的霍衍，语气熟稔道，“行了，你留下吧，待会儿我们要去打群架，算你一个。”

    有几个学生正在老虎机前“奋战”，身后还有不少人在看热闹，店老板抱着胳膊看着他们，白色的背心已经被穿到泛黄，发现简尧正在朝里看，老板立刻招呼道：“小帅哥！进来看看啊！”

    让人去帮自己打架还成了对对方的恩赐？

    几块钱对别人来说不多，对简尧来说就是一天的饭钱。

    他就知道！！

    “霍衍！”游戏厅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板急切的探出头：“你买不买烟？我这儿有散烟，一根根的卖。”

    “五毛一根的都有！”老板恨不得摇着简尧的肩膀让他买。

    “可以。”霍衍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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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还拿着台球杆的李恒嘴上叼着一根便宜的散烟，他下午估计一直在这儿消磨时间，衣服上也蹭了不少灰，他身后不再是原先的几个跟班，反而多了不少人，粗略一看能有十多个。

    兄弟们虽然颇觉莫名，却还是很给面子的高声答道：“那肯定的！”

    结果现在存着的那笔钱就这么打了水漂……

    他们走进一条小巷，从这里穿过去能少走很大一截路，小巷很窄，两边都是这里住户的大门，有些大门敞开着的就是正在做生意，有小卖部，也有“理发”，快走到尽头的时候，简尧看到了一家游戏厅。

    简尧：“……”

    简尧摆摆手：“不了，谢谢。”

    他想要的东西必须自己去拿，去抢。

    倒是霍衍……待会儿还是得看着点，虽说霍衍现在看着跟成年人没区别，但书里可没写霍衍擅长打架，只写过霍衍擅长挨打。

    这什么脑回路？？？

    虽然他的学费被免了，但书本费和生活费还需要自己掏，助学金这些钱都被他存着，准备上大学不去借助学贷款。

    “你别走啊！”

    李恒：“反正经过这一遭，你以后就是我们兄弟了，在学校和外头都没人敢再欺负你，谁要是动你，就是跟我们所有人过不去。”

    霍衍乖乖低下头，简尧伸长一只胳膊勾住了霍衍的脖子，两人瞬间“亲密无间”。

    即便毁了那样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但简尧自己从没进去过。

    进去的时候简尧把霍衍拉到一边，他勾勾手，示意霍衍把头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