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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树温暖的大掌拍着她的后背，也紧搂住了她。

    小猪抽噎着看着他，“大人，不行的，他们没有魂了……”

    “先休息一会吧。”

    他指着妖精们的尸身说：“乖乖，你看看他们，他们无不是疼你长大的，宁愿为你受苦痛折磨，也不肯屈服！但凡他们有一个愿意堕魔，去诱骗你，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好好地在这里站着哭？”

    他在她的头上落在一吻，带着她进入内殿，哄她入睡。

    “你需要清醒，如果你因为一己私欲而杀了魔王，折辱他，那么你就变成了和魔王一样的人！你以为他们希望你变成那样阴暗的人？乖乖，你是神，是盘古大神的血脉，你这样对待魔王，难道就不会像你父神一样永远陷入自责内疚之中？”

    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一个可以让大家获得完美结局的决定。

    他的心上猪，应当是开心的、快乐的，而不是悲伤的、麻木的。

    山神的眼睛圆睁，努力地张着唇：“不要……”

    他抚摸着小猪满是泪水的脸，“乖乖，你是被爱着长大的，你心里的爱，就是他们留给你的，最好的最珍贵的礼物。”

    小猪坐在榻上，面色沉静，收回了自己的蹄子。

    小猪哭得更惨了，她知道山神是为了她，也要牺牲自己了。

    她是爱哭包，但他不能让她这样沉沦下去。

    柳树擦着她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她后悔了，她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悲伤就葬送大人光明的前途？

    不要自己去！

    他轻柔地抚着她的面庞，苍白的手指掠过她的额头、耳朵、眼睛和猪嘴。

    比起妖精们的离去，他更心疼小猪。

    他一脚刚迈出神殿的门槛，就头脑一胀，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柳树握住她的蹄子，放在他的脸旁，亲昵地蹭着，笑着说：“可以的，神可以。”

    柳树抱紧了她，双臂收紧，让她动弹不得，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乖乖，他们不希望你这样的，他们不希望你这样的！”

    柳树起身，恋恋不舍看了她最后一眼，走出神殿。

    如果不是因为她，魔王怎么会这样折磨他们，沦为他泄愤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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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得累了，熟睡了。

    一天也不可以。

    她听到山神低低的声音说：“乖乖，不是没有法子的……神具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她是什么祸害啊，要把所有人都害死！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还好好活着！

    他看着她的小猪脸，心中无限感慨，就是这样一只小猪，阴差阳错来到自己的身边，疼着爱着这么多年。

    他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的心上猪，只能怔怔地看着她痛苦。

    “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他一笑释然，“乖乖，其实你不爱我，我知道的，你只需要亲情，对吗？”

    他的大手包裹住小猪的蹄子，情绪不明地问：“乖乖，你是不是很想让他们回来？嗯？”

    “大人，我不要，只有你还在我身边了，我不能失去你了！”

    他要换妖精们轮回，至少，小猪还会开怀大笑。

    他叹息，他还是无法忍受小猪这样痛苦下去。

    她跳下榻，取走魃女送给她的那朵彼岸花，走到了山神的面前。

    小猪沉浸在恸哭中，无法自拔。

    他顿了一下，眼睛是那样的温柔，“乖乖，我可以散尽神力，送他们入轮回，只是我神力有限，不能送他们所有都进入轮回。”

    她死死搂住山神的脖子，“大人，我错了，我不会哭了，我不要你走！”

    小猪终于放声大哭，她哭得声嘶力竭，“对不起，大人，可是我好难受，我宁愿他们没有遇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