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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点话来反驳唐束楚这样的描述,最终却没能找到合适的语句,他轻哼两声,表达不满,然后,和人又抱了一会。他在想唐束楚和他说的话,想上帝的事情。最后,想到的还是他自己。这也没什么,他自己才是他在世界上的锚点。“我想抽根烟。”他和唐束楚说。“你来一根吗?”
“也行?”
又是这样的回答,抛去一个问题,却只有唯一的答案。没有任何别的可能性,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看似铺好了退路,其实只有向前走的可能。火光亮起,时崇丘的脸凑到唐束楚的面前,分享一段香烟的火焰,“那要不要看电影,”他有意勾引更多的靠近,“爱情片,或者动作片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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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尼采《愉快的智慧》
参考:
尼采《愉快的智慧》《冲创意志》
第9章 哲学之为治疗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春天的晚上,也是在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滚到床上。唐束楚原来的室友搬走,他需要找一个新的室友。而正好他的同事将时崇丘给他介绍。对此,唐束楚欣然接受。
唯一担忧的就是时崇丘能不能看上自己住的房子,见面之前,唐束楚就有这么一个担忧。他希望一次就能把事情解决,好在他运气总是很好,一切如他所愿。时崇丘很满意住的地方,也很满意一个任劳任怨的室友。“那就这么定了?”他说,“那我们先签合同?”
他们租的房子其实属于唐束楚。家里人给的,只不过唐束楚在认知上将它与自己剥离,固执地把它当成租来的住所,但不能改变事实他确实拥有这栋房子的产权,也付的是和它身价有一定差距的租金。知道这件事后,时崇丘隐约感觉被人骗了,不过,好像他也没亏什么,反而是直接把房东搞到手。“那你整天还跟我装穷。”不过算账还是要算账,找了个晚上,时崇丘手指戳着唐束楚的脸,阴茎也戳着这人的前列腺,“怎么不说话,心虚是吧?”
“唔……”唐束楚也想说话,然而一开口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着晚点再和人解释——结果,当然是他忘了,而时崇丘本来也没想要他什么回答。他还是最开始的那种心理,想看人露出被欺负的表情。果然还是在床上才更容易做到这点,哪怕是他被唐束楚插入,也能在事后看到这人歪在床上不安和反省。他会问唐束楚在反省什么,没得到明确的答案,倒是唐束楚反过来问他有没有被他弄疼。“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边问他边蹭回时崇丘身边抱他,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恋爱前后的反差让时崇丘觉得自己好像又掉进一个陷阱,也让他过几秒才意识到这人说了什么。“怎么,说过分你下次就不做了?”
“那也不会啦……”
确实是被人骗了,但其实第一夜就已经坦诚,在他们记忆模糊的时间里,唐束楚多少就表现出一点本性。才会让斑驳的痕迹不止在他身上产生,而是连带着时崇丘一同。那个晚上,其实他们并没有喝特别多的酒,说不清醉过去的理由,也许,只是为了一个借口。是时崇丘先贴上唐束楚的额头,往后,一个吻自然而然地发生,衣物在指尖剥落,将各自的躯体露出,他们赤诚相对,像在照一面不能拥有的镜子。“身材挺好的,”时崇丘搂上唐束楚,“你要给我上课吗,老师?”
这是第一课:不该喝酒。而他们通过与之相反的实践将理论更深刻地把握。喝了酒的时崇丘,最先麻痹的是语言的中枢,然后才是认识。他一遍遍地叫着老师,过一会,又叫唐束楚医生。他说他需要诊治,需要一些下流的对待,而唐束楚握着他的阴茎,意识到的他们间真正的第一课,哲学之为治疗,这么个想法冒出,他主动跪到时崇丘的腿间,拉上客厅的窗帘。第一步是建立纸房,建立之后,才能摧毁它。
他觉得他在通过性交接触哲学的本质——这也是这节课的内容:酒精中毒者会进入谵妄的疯狂——他含住他的性器,再打开一管润滑。从桌子下,他又找到了安全套,方便他的手指挤进一条甬道。“这是什么?”他让阴茎从口中退出,换成手心将它包裹。“阴茎,鸡巴,肉棒……”时崇丘眯着眼说起他清醒时很难直白给出的词语,但从唐束楚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没说出正确答案,歪了歪脑袋,他试着换一个思路,“或者……勃起?”
都不是。唐束楚说,“‘这正是哲学须得予以诊治的东西。’⑤”
他用产生语言的器官诊治时崇丘身上的问题,真正的问题,而不是一个醉汉为了骗一次性交假装出来的东西。他不要那些已经被定义的事物,他要一些激情中的胡话,有意义的呻吟。他靠手指和舌头得到了这些东西,苍蝇飞出了捕蝇瓶,白色的苍蝇,肉粉色的瓶。第一次治疗完成,唐束楚被时崇丘拖到床上,“玩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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