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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像是德福巧克力。

    卫小迟老实道，“老师，我一班的。”

    卫小迟看见张明阳，就像照镜子看自己，浑身上下充斥着‘书呆子’的气息。

    姜湛并指一夹，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东西从卫小迟口袋抽了出来——果然是巧克力。

    卫小迟给他吓得一哆嗦。

    张明阳终于忍不住了，骂了一句神经病，在课桌中间画了条三八线，让卫小迟别过线，打扰他学习。

    在他眼里，卫小迟就是那个最有可能害到他的刁民。

    给姜湛献殷勤的人不计其数，卫小迟送来的这两口吃的实在不算什么，姜湛根本不在意。

    卫小迟、张明阳，一听就是烂大街的名字，搁小说里也是被主角各种打脸的炮灰路人甲乙丙。

    姜湛‘啧’了一声，颇为嫌弃的样子，但还是屈尊咬了一口。

    他们一班是学霸聚集地，班长常年霸占年纪第一的宝座，跟第二拉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肉馅的要十二块一屉，卫小迟嫌太贵，很少买他家肉的。

    卫小迟正咬着数学书角发泄，听到这话抬起了头——

    见校霸脸色有缓，卫小迟正要‘委婉’的奔向主题，姜湛眼眸突然一眯，瞄上了卫小迟上衣口袋露出的一角包装袋。

    味道还凑合。

    卫小迟眼睁睁看着姜湛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撕开了那袋巧克力。

    张明阳看了眼神情不大对劲的同桌，只听他一声嚎，脑袋重重磕到了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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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张跟他一样乏善可陈，扔人群里找不出的脸。

    包子是茴香鸡蛋的，个头很小，一屉十个，八块钱一屉，放眼整个A市没有比他家更物美价廉的包子铺了。

    卫小迟跟着姜湛咽了咽口水，心里肉疼自己的包子，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他们不仅外貌平平无奇，就连名字也毫无特色。

    卫小迟将自己的口粮献上，以求安抚暴躁校霸。

    一屉包子八块钱，一条德福巧克力七块五，亏了十五块五。

    他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卫小迟赶紧走，别让老魏发现猫腻。

    在校霸阴冷的目光下，卫小迟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吃早饭了吗？我这有包子。”

    姜湛不客气地接过包子，随口问了句，“肉的？”

    卫小迟摇摇头，“是素的。”

    十五块五，他好几天的早饭钱！

    第2章

    姜湛绸缪的不为过，魏民征脑后跟长眼睛似的，突然扭过头，“你们俩干什么呢？你，你哪个班的？”

    姜湛现在心情极差，撩起薄薄的眼皮睨了一眼卫小迟，眼角带着煞气。

    卫小迟用额头磕着桌子，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亏了，亏大了’之类的话。

    魏民征眼睛上下扫视了一遍卫小迟，见他没什么问题，大手一挥，让卫小迟回班上早读。

    姜湛瞅了眼卫小迟手里的透明食品袋，看起来没什么食欲，不过他确实有点饿。

    土不拉几的黑框眼镜，遮眉的厚刘海儿，没精打采丧里丧气的，如同一团缩在潮湿地里无人问津的蘑菇。

    好在卫小迟有自知之明，兢兢业业的当好甲乙丙。

    浑浑噩噩回到教室，卫小迟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座位。

    磕了没几下，卫小迟就不磕了，开始用力磨牙，像是对什么事痛恨到了极点，面容逐渐狰狞。

    比起他，张明阳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总觉得有刁民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