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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抬头，“什么？”

    迫于压力，卫小迟很怂很小声地问，“几，几点了？”

    护士以为他跟姜湛是一对，在alpha面前分泌信息素害羞，所以才把自己藏起来。

    护士弯下腰，扎上止血带，笑着问，“为什么要这么采血？”

    想到这个可能性，姜湛耳尖又红了一层，烙铁一般。

    护士：“是不是嫌水没味道？买包葡萄糖放水里，正好我看他病例还有低血糖史。”

    “该吃晚饭了，你想吃什么？”

    卫小迟不敢不回应，动了动表示自己在听。

    你主动找我，你让我说话？

    护士笑了笑，低声说，“放心，你现在分泌的是信息素液，味道很淡很淡，alpha基本闻不到。”

    “……我不想吃。”

    姜湛‘哦’了一声。

    护士心道脾气好大，之后没再跟卫小迟聊闲话，专心采血。

    护士诧异地看向他，“你能闻到？”

    卫小迟一听喝水，眼角抽了抽，愤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

    卫小迟跟姜湛没什么要说的，窝在被子里装死没动。

    护士哑然失笑，“可以，但你躺好，身体放松。”

    姜湛硬邦邦，“喂。”

    姜湛大声斥责，“胡说八道，晚上不吃饭你想干什么？对了，喝水吗？到现在多久没喝了，起来，喝半杯水。”

    看着床上那个鼓包，姜湛在病房焦躁地来回踱步，英挺的长眉快拧成麻花了。

    卫小迟这才掀开一角被子，紧接着一截削痩的手臂从里面探出来。

    护士：？？？

    alpha搭讪技巧极其生疏差劲，憋半天憋出两个字，“说话。”

    “医生要他多喝水，他不喝，怎么办？”姜湛别别扭扭地问。

    卫小迟乖乖舒展身体躺好。

    采完血，护士低头收拾东西，听见脾气不太好的alpha开口，“他不喝水。”

    姜湛默默走到床头，盯着床上的人想把被子掀了，手都伸出去了，但在半空停顿片刻又收回来。

    卫小迟不好意思说。

    等护士离开后，病房又恢复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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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姜湛拉着一张俊脸，不大高兴，“你血抽完了没？”

    前几次喂的卫小迟还喝，后面就不好好喝了，应付差事似的只抿一两口。

    卫小迟想说时间很晚了，让姜湛早点回去休息，话还没开口，那头的alpha终于想到一件他俩可以谈论的事。

    姜湛暴躁道：“你给我说话！”

    姜湛赶紧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了。”

    他对卫小迟这种闹别扭的行为非常不满，多大点事，以后他哪天大发善心同意跟他在一起了，赤诚相见都有可能。

    姜湛瘫着脸突然说，“我能闻到。”

    “这样可以采血吗？”被角缝隙里一双乌黑的眼睛望来，声音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