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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小迟瞅了一眼三明治,上面的标价还没撕,四块五。

    卫小迟凉凉掠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继续默背拗口的文言文。

    突然一袋夹心三明治砸来,卫小迟看也不看,直接给张明阳推了过去,“过界了。”

    卫小迟摁了摁酸胀的太阳穴,吃了一块巧克力,翻出语文书背《逍遥游》。

    卫小迟还是不答。

    卫小迟看张明阳的眼神跟看大傻子似的。

    卫小迟将卷子收进书包,起身洗漱,然后睡觉。

    张明阳:“爱要不要,不要我给别人。”

    方媛还站在门口,卫小迟抿了一下唇,开始收拾桌面,人这才走了。

    因为没写完作业,隔天卫小迟不得不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走进厨房,往锅里添了点水,下面煮了两个鸡蛋,上面馏了一个馒头。

    卫小迟拨下他的腿,将他抱正回枕头上,盖上薄毯。

    匆匆吃了早餐,卫小迟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

    好好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不信国家,不信科学,居然改信命了,简直莫名其妙。

    张明阳言辞飞快,“今天我生日,我妈让我日行一善,说我将来一定会有大造化。平时看你抠抠搜搜,穷的连个蛋糕都吃不起,爷赏给你的,今天算是把这一善平了。”

    卫小迟:“你的一善就值四块五?”

    张明阳比平时来得晚,书包重重往桌上一放,震得桌面抖三抖。

    现在这样盯着他,让他早点睡,应该是怕他打扰到卫子墨休息。

    卫小迟不为所动,重新将眼睛放回到书中,“随便你。”

    卫小迟闻言抬起头,看着向来不拔一毛的张明阳,面色惊诧,目露审视。

    平时来教室最早的就是住校生,今天教室却一个人也没有,卫小迟抓紧时间赶作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卫小迟将三明治扔回到张明阳桌上,“我不要。”

    方媛:“早点睡吧,别学那么晚,身体该吃不消了。”

    他到校的时候,住宿的同学刚跑完圈,散队后去食堂打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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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小迟:“嗯。”

    卫子墨在床上又跳又踢,见卫小迟始终不理他,无趣地趴到床上,眼皮慢慢开始打架。

    方媛的关心大多时候只是口头上,只要卫小迟不对她的利益产生威胁,她是不太管卫小迟的。

    人已经睡着了,一条小胖腿横在床边的护栏,脑袋顶着墙,被子压在身下。

    他有带孩子的经验,小孩子入睡很快,尤其是像卫子墨白天精力旺盛的男孩,只要不搭理他,一两分钟他就能睡着。

    这时方媛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朝上铺看了一眼,轻声问,“睡着了?”

    张明阳又推到卫小迟面前,“没过界,请你吃。”

    卫小迟:“刚睡着。”

    从卫子墨床上下来,卫小迟打开台灯继续做英语卷子。

    张明阳冷冷一嗤,抓起那块三明治扭头对桌后的人说,“今天我生日,日行一善,请你吃三明治。”

    十分钟后,卫小迟从床上悄悄起身,穿上拖鞋看了一眼上铺的卫子墨。

    赶在早读前,卫小迟终于把作业写完了,心里一块大石落地,疲惫感霎时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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