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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卫东建直接对他动手，姜湛都不会如此。

    “他为什么要打你。”姜湛不依不饶，不问出答案就一直问下去的架势。

    但姜湛却明目张胆的偏爱，一副‘要错也是我的错，与你无关，干什么要打你’的样子，让卫小迟好笑的同时，心底泛起一种酸酸麻麻，难以形容的情愫。

    他这个思路可以说很姜湛了，卫小迟又被他给问住了。

    姜湛想起跟卫小迟住酒店那次，卫小迟也是这样。

    他当时挨了打，蜷缩在床上仿佛一团毫无存在感的浮游生物，安静沉默，即便身体疼也一声不吭，似乎怕打扰到别人，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姜湛不明白这样的卫小迟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

    上次看了电影姜湛怀着幼稚的心理，想表现自己的吻技，结果把卫小迟嘴磕破了，现在他只想亲亲这个人。

    姜湛一路吻下来，含住卫小迟的唇瓣，舌尖勾勒着他唇缝那条细细的线。

    “当然是打我。”姜湛理直气壮，“因为一定是我犯浑，你跟我又不一样。”

    他从没跟人说过这些，以往遇见事总是自我消化，要不是姜湛一直追着问，他未必会说出来。

    要姜湛是卫小迟家长，就算抓包他跟别人接吻，一定会认为是对方孩子的错。

    姜湛像是不能理解，“为什么？”

    见姜湛十分认真纠结这个问题，卫小迟因为方媛不回微信而低落的心情逐渐消散，像有一双结实有力的双臂将他从沼泽里拉出来。

    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就是他俩不对，不好好读书，居然背着父母谈恋爱。

    “迟迟。”姜湛在卫小迟泛红的唇瓣啄了两下，声音含糊不清。

    他对卫小迟家人有一种天然的好感，但今天卫东建快将他的好感度败光了。

    他对卫小迟有八百米厚的滤镜，那种滤镜让他看卫小迟哪哪儿都顺眼，干什么都合心意。

    姜湛从不吃亏，无论对谁都是如此，卫小迟则跟他完全不同，老老实实一学霸。

    他摘下Omega的眼镜放到一边，低头在卫小迟的眉梢眼角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是什么原因卫小迟并不知道，可能这三个都有。

    口中像是有一汪温泉流淌过他的齿列，细润无声缠绕过卫小迟的唇舌，一点点掠走他的呼吸。

    姜湛放开卫小迟时，他喉结抖得厉害，鼻息间全是气音。

    同时下意识认为卫小迟的家人，对卫小迟应该也有这么厚的滤镜，所以他不理解，非常不理解卫东建的行为。

    姜湛：“那不是应该打我吗，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卫小迟没有哭，神情却比哭了还要令人难过。

    姜湛的吻是温情的，缱绻的，他不断亲吻着卫小迟。

    卫小迟再次哑口无言，姜湛看待事物的角度总是奇奇怪怪，让人摸不到头脑。

    卫小迟的眼睫微微颤抖，姜湛将他抱在怀里，笨拙地安慰着他。

    姜湛：“他到底为什么要打你，他以前打过你吗？”

    卫小迟喃喃开口，“如果今天是你父亲看见我们俩……那样，你父亲会打你，还是会打我？”

    一个得不到爱的孩子即便是悲伤都不会哭闹，只会安静地缩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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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湛呼吸微乱，揽过卫小迟的腰将他放到墙边的高脚凳上，捧着他的脸继续吻他。

    卫小迟摇了摇头，慢吞吞说，“我不知道，他总说我不像他，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可能是他跟我弟弟妹妹更合眼缘，或者是跟我妈不欢而散有关。”

    卫小迟抬眸慌乱看了一眼姜湛，眼尾染着一抹绯色。

    卫小迟低声说，“因为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他的另外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