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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下定论，“你们早恋了是不是！”

    姜湛心理素质极强，面不改色地回视着魏民征，“随你怎么想。”

    撂下这句话，姜湛抄着兜走出了水房。

    嘴里的糖甜滋滋在味蕾化开，卫小迟用舌尖将糖拨到一边，含着糖不自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卫小迟内心虽然敏感，但没有姜湛那种‘纤细’、‘丰富’的恋爱细胞，从始至终都没闹明白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又为什么突然释然。

    毕竟他手里没有证据，总不能威胁逼供。

    姜湛停下祸害瓷砖的手，“就叫我姜湛。”

    卫小迟刚要开口，姜湛剥了包装纸将糖塞进他嘴里。

    全班同学看了过来，卫小迟莫名感到不安，怔怔点了一下头，起身时被桌脚绊了一下。

    化学老师：“去吧。”

    卫小迟被这声音吓一跳，抬头就见一脸刚正不阿的教导主任。

    他父母没给他起什么小名，从小到大一直喊姜湛，连湛湛都没有喊过，倒是姜棠……

    周四下午第三节 化学课上，魏民征突然出现在一班教室，看了一眼正在讲课的化学老师。

    卫小迟‘哦’了一声，又掏出一块糖，“还吃吗？”

    “你爸来了。”

    化学老师会意走出教室，跟魏民征在门口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回到教室朝卫小迟走来。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你们俩干什么呢？”

    但一直没抓到把柄，所以才没出击。

    姜湛瞅了一眼卫小迟手心的糖，抬手拿了过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老拿糖哄我干什么？”

    他这样倒是不装出来的，是实打实的害怕，魏民征拿这种胆小的好学生一点办法都没有。

    事后魏民征来一班找过卫小迟，姜湛那小子软硬不吃，他毫无办法，只能从卫小迟这里下手。

    卫小迟心理素质差，深知自己留在这里只会被魏民征看出破绽，趁乱赶紧遛了。

    化学老师扶了一下卫小迟，“小心点。”

    卫小迟哆嗦了一下，在魏民征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脑袋都快胸口了，双腿跟下锅的面条似的发软。

    魏民征气得磨牙，追出水房，“你给我站住，谁让你走了？”

    卫小迟虽然没有姜湛脸皮那么厚，但其实也很难对付，无论问他什么，他都闷声不吭，那张嘴被焊住似的，怎么也撬不开。

    化学老师敲了一下卫小迟的课桌，小声对他说，“魏老师找你，你先跟他去，落下的课改天来我办公室给你补，或者是让随林教你。”

    魏民征打量着卫小迟跟姜湛，目光有怀疑、有审视、还有夹着一丝纠结。

    他一出来，魏民征深深看了他一眼，面上十分严肃，开口第一句就暴出一道惊雷。

    对于他们俩的关系，魏民征上个星期就开始有所怀疑，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不少猫腻。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但魏民征彻底盯上他们俩了，搞得姜湛很烦都不能再去卫小迟教室找他了。

    魏民征口气稍微一严厉，卫小迟就哆嗦。

    姜湛站在楼梯台阶上回身看魏民征，“还有什么事？”

    他嚣张的态度吸引了魏民征全部的火力，再加上午休铃响了，教学楼重新热闹起来，姜湛趁机给卫小迟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名，还是‘姜湛’这两个字听着顺耳。

    卫小迟‘嗯’了一声，脚步发虚地走出教室。

    卫小迟战战兢兢，“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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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姜棠，姜湛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卫小迟闷闷开口，“算了，你就叫姜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