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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不会注意到他的某人,其实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曲烬目光还停在他脸上,但是却听话的按照他说的做,乖乖躺回床上。
约摸过了有五分钟,曲烬站在窗边,一动没动。
曲烬没回答,目光还直愣愣地盯着他。
柳南幽暗暗盯着他,想等他自己回床上去。
他从洗手间出来,径直钻进被窝,盖得严严实实。
他眼神直勾勾的,和平时有很大不同。
这时柳南幽才确定,他没醒,看着自己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柳南幽以为自己会很晚才会睡着,但并没有,熄灯不久,他就睡着了。
想开口叫他,忽然记起来曲烬有时会梦游。
柳南幽屏着呼吸,轻手轻脚的下床,想把他领回床上去。
又慢慢松开他的手,扶着他肩膀,把他摁坐在床上,哄着他:“躺下,睡觉。”
柳南幽悄无声息地走到曲烬身后,怕自己吓醒他,动作轻了又轻,慢慢伸出一跟根手指,试探着轻轻勾住曲烬的。
柳南幽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吓醒他,只能试探着问了句:“曲烬?”
梦游的人不能在梦游时被叫醒,会被吓到。
睡到半夜,他隐约听到脚步声,就在自己的床边。
困意顿时消了大半,看向曲烬的床,空的。
他弄不太懂自己为什么要躲着曲烬,越想越没有头绪,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傻*传染了。
柳南幽勾着他手指的手慢慢移动,改成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声音压倒最低,特别轻柔地叫他:“曲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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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幽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听话,把眼睛闭上,继续睡觉。”
静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曲烬叫了他一声:“室友!”
室内变得很安静,走廊里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晰。
曲烬赤着上身,只穿了件睡裤,又站在窗边,再冻下去,非感冒不可。
水声停了,柳南幽将被子拉好,闭上眼睛。
起初他困得厉害,没在意。
偷偷拿出手机,手掩住屏幕的光亮,看下时间,凌晨两点多。
这个时间,绝对是梦游了。
曲烬的目光停顿一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但曲烬还是有所察觉,转头看着自己被勾住的手指,之后又抬起头看柳南幽。
不过这次曲烬却没听话,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柳南幽拉过被子替他盖好,注意到他还睁着眼睛,又哄他:“把眼睛闭上。”
身后传来曲烬走动的声音,紧接着是洗手间门开合的声音,直到水声传来,柳南幽才把自己的被子拉开一点。
柳南幽听得出来,曲烬有意将动作放的很轻,很快上床。
王宇阳和曲烬并没有聊上几句,就付钱走了。
过了会,脚步声还在,他迷迷糊糊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瞧见一道高高的人影站在阳台那边。
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是北方室内最难熬的时候,室外气温低,室内还没开始供暖,室内温度比外边还冷。
曲烬听话地转身,任由柳南幽牵着他的手,一步步慢慢挪到他床边。
柳南幽的呼吸跟着他的声音变轻,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