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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庄远之还挺有耐心，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色泽浅淡的手帕，慢条斯理地给卷卷擦干净。

    苏思源作为老师，自然是鼓励为主：“别紧张，好好准备。”

    庄远之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捏捏卷卷肉乎乎的小下巴，卷卷大概觉得挺舒服，咯咯笑了两声。

    江初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些炫耀：“章氏是正规大企业，自然该几个月就几个月。”

    不过对着卷卷的时候，庄远之也少了些霸气，语气放缓了不少。

    他想了想，主动道：“苏老师，差点忘了跟您说了，我刚才已经收到章氏的短信了。”

    江翊文：“……”

    江翊文：“……”

    听到这里，江翊文下意识问了一句：“三个月吗？”

    江翊文赶紧点头，他上过庄远之两次课，本能地对这位霸气十足的老师有种敬畏感。

    江初云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正好问到课题的事，庄老师说跟您有一个合作课题。”

    别人都三个月，就他半年，难不成一模一样的流程来两遍？

    同时，苏思源也把卷卷另一只爪爪擦干净了。

    他胆战心惊地想，庄远之应该不会挂他课吧。

    卷卷手里的那片面包终于啃完了，他也不管他爸爸此刻正努力缩小存在感，大大咧咧地摊着脏兮兮的爪爪给苏思源看。

    不管形势如何，反正最后一定是给章氏做牛做马。

    学长大概想在庄远之面前给他刷好感，拼命夸大其词道：“刚刚他才从实习公司回来呢，一下地铁就去了实验室，连卷卷想吃东西都没让。”

    一直坐在办公桌后头没动的庄远之，听见“苏爷爷”这个称呼才站起来，他走到苏思源面前，话却是对江翊文说的：

    江翊文心里愤愤，都没注意听苏思源说了什么，等他再抬起头时就见一屋子人都把眼神放在他身上。

    苏思源笑笑：“那你可就辛苦了，章氏实习一共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还要考研，两件事可都不轻松。”

    卷卷的小嘴巴也是脏的，他来回看了看两位爷爷，小表情十分纠结，似乎很难选择让谁给他擦。

    “你叫江翊文？”

    苏思源点头，“还没开始呢，等你考上了明年入学正好可以加入。”

    江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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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思源低头看了一眼，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卷卷吃完啦，苏爷爷这就给你擦。”

    “嗯。”

    “啊？”

    正规个屁！

    “啊……”

    见他一脸迷茫，旁边整理资料的学长笑着帮他回答：“翊文也是两手准备，一边实习一边考研。”

    现在见他在这里，就随口关心一句。

    “这是你的儿子？”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江翊文的儿子身上，江初云脸色十分难看。

    江初云更加不好意思，“还不一定能考上呢，毕竟，”他小心翼翼地朝庄远之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道：“庄老师的项目组很难进。”

    随后就把另外一只脏兮兮的爪爪递给他，让苏思源和庄远之一人给他擦一只。

    为什么章君墨合同里写的是半年？

    江初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