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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昏沉沉地睡着。
叶辞实在羞得狠了,欲逃避霍听澜那掠夺性十足的目光,却无处可躲。
圣贤也难忍。
“和你领过结婚证的人,是你的什么?”霍听澜哑声复述这个问题。
异常的执着,就像要为他即将做出的事求一个名分。
毕竟是A 级别的信息素, 强度过高,注入后会对痛觉神经造成影响。
他自投罗网。
这种宠溺的称呼, 比临时标记还让他羞臊, 险些将他从迷乱中惊醒。
第二十章
叶辞不做声了。
下一秒,霍听澜胸口一沉——
慈恩私立医院。
霍听澜扳住怀中清瘦鲜韧的少年, 牙尖尽数没入后颈。
霍听澜其实也不常这么叫,上一世叶辞面皮太薄,禁不起这样浓烈的调情。他像是憋坏了,一经开闸就叫个不停,嗓子砂纸般低沉沙哑,抵着叶辞耳廓簌簌地磨,磨得空气都羞了,都热了:“宝宝,小辞……宝贝……”
东住院楼三层。
叶辞耳朵通红地想缩,偏偏又被制得死死的。
临时标记完成的一刹那,叶辞从嗓子眼里溢出一声小猫儿似的轻哼,光裸的脚痉挛般蹬了下,在霍听澜怀里晕了过去。
这种常识连幼儿园小孩都知道,叶辞却新鲜地抬了抬眼皮,有点害羞,又有点闪躲地打量着霍听澜。
“别乱动,忍忍。”霍听澜哑声哄着, Alpha标记伴侣时千百年不变的那套不要脸的话术, 连他都未能免俗,可他哄得更深情,更温柔, “忍忍就好了, 宝宝……”
某种深沉澎湃的情感渗入他的每一缕呼吸,海澜般与胸膛一同起伏,那些癫狂,兽xing,恶劣本能……渐渐融入滔天的爱意,击碎成咸涩的白沫。
后颈又烫又痛, 纵使四肢的力气已流失得所剩无几,叶辞仍咬牙挣动起来。晕晕忽忽地, 他不顾霍听澜的牙尖还楔在皮肉中,强行朝一侧拧脖子。
精神的,生理的……分化未完成的稚嫩腺体已承受了太多。
……
叶辞一抖,攀在霍听澜肩头的瘦长十指蓦地屈起, 钳紧了, 像鼓起了一腔气力无处发泄。
对易感期的Alpha而言,对后颈的临时标记往往只是一系列亲密行为的开始。
发热正汹涌着,他被高度契合的Alpha一迭声哄着,难耐,又莫名兴奋,连jiao趾都蜷了起来。
侵蚀性极强的Alpha信息素大股注入,毫无保留,热滚滚地, 冲刷着红胀的Omega腺体。
这一下如果拧结实了, 原本易于恢复的轻度咬伤恐怕要豁开。
他托着叶辞削薄的肩背,呼吸仍浊重,眼中布满血丝,却隐忍而爱惜地,像托着一片易碎的瓷般将叶辞放平,给他拢了拢睡衣领口。
生理的痛苦缓解了,精神却吃不饱,反而诱得馋虫大动。
一道开胃前菜。
那颗小脑袋迷茫地转了转,竟晕头转向地,扎进了他的怀里。
随即,他抓起一旁的内线电话。
显而易见的答案,领了结婚证的Alpha是丈夫。
这要是豁开了霍听澜得心疼死,他眼疾手快地兜住叶辞下颌,任由那尖尖的小下巴骨死命地硌他、磨他渗血的掌心, 他不顾那处伤,只钳得更紧, 沉醉于这次临时标记。
“是你的丈夫。”霍听澜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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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院的患者需要静养,霍家清了场,除305房之外,三层其他病房中空无一人,静得能听见窗外杨柳枝在风中摆荡的飒飒声。
霍听澜拥着怀中青竹般的少年,贪婪地嗅闻着融合了香草味的烈酒气息,那是象征着临时标记已完成的味道,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它勾缠过他的渴望,也曾无数次安抚他的狂躁,纾解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