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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聊得越发开心，蛇窟里面的众蛇不干了，不顾蛇精的阻拦，嘶嘶吐着蛇信子游了出来。花姑子看到一地的蛇，急忙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硫磺，将那群蛇熏的奄奄一息。

    蛇精道：“谁要你个糟老头子？！”

    凌照如一道利箭般从她的肩头窜下，一巴掌呼到了蛇精少年的脸上。群蛇朝寒光靠近，她不慌不忙，持剑砍蛇的七寸。蛇血飞溅，这里俨然变成了一片屠宰场。

    蛇精在里面勃然大怒，低声吼道：“花姑子！你家恩公在我的手里，你敢造次？”

    “女儿不敢。”花姑子低声道：“不过，他既然是因我而失踪，我一定会去找到他。”

    寒光放过兔子，兔子一溜烟跑没了。她与凌照果然找到了一处低矮的屋舍，一个身着黄裳的姑娘，正在园子中摆弄花儿。

    他的野心很大，想要的东西也很多。

    她的肩上坐着化成狸猫的凌照，一人一猫施施然走入蛇窟，只见里面盘绕着上百条蛇，看到他们，都发出威胁的声音。

    章翁和花姑子大吃一惊，忙问缘故。寒光说他是来求亲的，花姑子闻言，默默低下了头。

    “你是花姑子吗？”她问。

    “他失踪了。”

    章翁骂她：“你这丫头，莫非与恩公私定了终生，才招惹他至此？”

    蛇妖化作俊美的少年，在他的耳畔笑嘻嘻道：“萧郎，不如你就留下来陪我，咱们联手，要什么，有什么……”

    等寒光再抬起头的时候，凌照已经把少年的蛇胆和妖丹给剥出来了，现场极其血腥。

    “恩公在七八日前来过，你们为何来这里找他？”章翁边说边推开门，从屋舍里走了出来。他拄着拐杖，腿脚看起来不太灵活。

    寒光跟凌照讨论蛇的全身都是宝，蛇皮蛇胆可以入药，蛇肉可以泡酒可以吃，若是遇到活的毒蛇，还能榨取毒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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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翁：“……”

    细长的猫瞳里闪烁着一丝嗜杀的兴奋色彩，他将爪子往石壁上蹭了蹭，留下两道血痕。

    华山之下的蛇窟里，何子萧盘膝坐在山石上，面无表情。

    .

    兔子害怕被烤，赶紧提供了花姑子家的具体位置。

    ……

    黄裳姑娘抬起头，有些警惕地望着他们，抿着唇不说话。寒光又道：“我们是安公子的朋友，安幼舆来过这里吗？”

    花姑子神色一变，蛇精又在里面叫嚣着让她进去，一命换一命。章翁道：“我进去不行吗？”昔日安幼舆就过他一命，他愿意一命抵一命。

    父女俩议论了一会儿，章翁转身对寒光道：“两位既然是恩公的朋友，有有些修为，我就直说了。华山中，当属蛇妖最会迷惑人，我怀疑恩公被蛇妖迷了去。只是……那里有百条蛇，是万分凶险之地，就让我和花姑子去吧。”

    寒光拔剑，侧首笑道：“去吧，皮卡喵！”

    寒光笑道：“不妨事，捉蛇嘛，我最在行。”说不定她还能卖点蛇胆呢。

    “这种乡野小蛇都不够看的。”凌照嫌弃地看了一眼，道：“不过这么多蛇胆，应该能换不少冰糖葫芦吧……”

    何子萧有道士留给他的护符，贴在心口放着，他虽然不惧怕蛇妖但也有点发憷。他瞥了眼昏死在地上的安幼舆，几日前，在他的怂恿下，蛇妖化作花姑子的模样，将安幼舆骗到了这个蛇窟里。

    寒光微微一笑，道：“我去吧。”

    “我只要花姑子的修为。”何子萧道。

    寒光忽然打了个寒颤。她镇定了一下，环视左右，皱眉道：“安幼舆呢？”

    他是借尸还魂，那年因黄九郎而死，死后在道士好友的帮助下，躲过无常的缉拿，悄悄延长了性命。等他百年以后到了地府，他的事情早晚会被阎王发现。与其到时候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不如就按道士说的，用精怪的修为，增进自身的寿命和功力，长生不老……

    寒光看着凌照：“我听说，你们猫是蛇的天敌？”

    章翁、花姑子听到他是猫，默默朝边上靠了靠。以前华山上来过一位猫大人，凶煞无比，虽然他走了百余年，但是余威犹在。

    蛇窟外忽然传来了一个老翁的声音，他听得出那是章翁。蛇妖大喜，正欲诱骗花姑子进来，蛇窟外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花姑子亦是不忍父亲犯险，往前一踏，想要走入蛇窟中。她的手腕忽然被人轻柔地拉住，回眸一看，是那个背着双剑的青衣女子。

    “猫？”蛇精化作的少年死死盯着凌照，冷着脸道：“你们来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