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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是他!勒个人是记者嗦?”矮胖女人瞪着圆眼睛盯着三哥看,有种不太相信的意思。

    “表姐,我看他是记者,还是个华侨呢,这身衣服在成都省的世面上也很少见呢。还有,那是记者用的照相机吧?应该是外国新款货。”漂亮女人嘤嘤地低语道,说出话来像枝头的黄鹂鸟儿,让人心里痒痒的,只觉得通体的舒坦。

    “幺妹儿,你在成都省是见过世面的,不像我们在乡下,接触的都是些乡老坎和土老肥,外面的事情啥也表得。”老板娘冷冷的眼神顿时洋溢出热情,“既然是成都省来的大记者,是我们这小小磨西面的荣耀,不要为几个钱犯难,只管住下来哦。红嫂子我给你做高原的美味,糌粑、松茸、腊肉,带你去冰川高原、藏寨彝村走一走,叫你一气照个够。”

    “先生,我们都是上帝的儿女,愿上帝无比的大能与无限的慈爱带领你、祝福你。不要客气,尽管住下,我表姐和表姐夫是心地善良的人,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年轻的姑娘也跟着安慰他。

    店主大哥笑着点头示意,然后向老板娘询问道:“翠翠她妈,让客人住哪个屋子喃?这两位老辈子住哪个房间哟?”

    “这两位老先生是前天来的,住在楼上东面的两间。勒位是个郎中,给我的偏头痛治好咾。”红嫂子有意无意地用手扶着胖老头的肩膀,老头子随即露出很惬意的样子,“楼上西面的三间,分别住着下江来的七位客人,一个老板儿带着六个伙计,说是去竹麻场采买土纸的,因为水土不服病得起不来床咾。眼下就剩下楼上东面靠北的那间,还有我们楼下宏涛住的屋子哟。”

    “瓜婆娘,楼上的那间也能住人噻?”男主人责怪地瞪了媳妇一眼,“老哥子,住正房楼下的那间哈,我那闷舅子出门跑江湖咾,不在家,你住他的房间哦。”

    “不豆是曾经死过人嘛,看把你忌讳的,事发后把门锁死,谁也不让住咾。它又没得闹鬼,有脏东西噻。”老板娘红嫂子不高兴地反驳着。

    胖老头闻听紧张起来,向东厢的楼上望去,“哎哟,真的是,哪个房间死过人啊?就在我的隔壁呀。”

    “哪个屋子没死过人?老范,你虽是个文化人,可也算半个医生,整天摆弄草叶树根,怎么怕成这个样子呢?”白胡子很是瞧他不起。

    老板娘用眼神示意着方位,“就是那个屋子,没得啥子干系嘛,几年前来了个客人住店,说是来海螺沟收租子的,不小心从楼梯上一脚踩空摔了下去,闪了腰杆站不起来咾。我们找来竹麻场的七兄弟熊世富,他是勒该出名的郎中,看过说没得撒子事嘛,豆是把腰伤咾,还给他敷了草药。本以为躺几天豆好咾,没的曾想二天大清早,老汉儿上山采药不在家,他硬是不在家嘛,采药的牛皮筋、剃头的文摆子和收山货的汤大喇叭,还有开茶馆的严老坎,都可以为他作证哈。我记得醒火,我一个人去给客人送早饭,那小心眼儿的家伙把索梭拴在房梁上,想不开吊颈自杀咾。”

    “熊家七娃子的医术很凶嘛,手到病除哦。”男店主充满自信地补充道,“客人心眼小哈,连别个一个脚拇指都比不上哦,怕下辈子瘫了嘛,成个废人噻。勒个人瓜得伤心,半夜吊颈咾。”

    “他是用什么样的绳子上吊的呀?”白胡子习惯地筋了筋鼻子,用手向上推了推圆形眼镜,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一下子让客栈的主人们紧张起来了,互相对视着不知客人问话的初衷,“对头,是用我上山采药的索梭噻,本来是放在下屋里,表得他啥子时候取了去嘛。”男店主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两个女人马上应和着说是这个样子的。

    “是采药的绳子啊。”为了听得清楚,白胡子老头子将手掌窝起,在耳朵上衬着,弄明白后又问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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