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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得,要得,把三嫂子一哈押到保公所去。”胡保长顺从地答应着。

    “尚彪兄弟,你的腿怎么啦?用不用让神父给你瞧瞧啊?”李支队长注意到保长走路不对劲。

    胡保长轻轻松松地回答道:“不存在,昨天晚上莫当心,把脚给崴咾。”

    大家鱼贯而入进了茶馆,可走在最后礼让有加的胡保长,却被红嫂子一把扯住,“胡保长,胡保长,我有个东西给你,是勒个姓秦的客人留下的哈。”

    “找到咾?是秦中举的租子噻。”胡尚彪猛得转回身,两只眼睛亮得照人,脸上的皱纹都乐开了花,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女人麻利地打开手中的布包,一下子露出那盏破旧的省油灯,“保长,你看一哈,豆是个油灯,姓秦的住店时让我把原来的拿走咾,换上他各人带的勒个,一时匆忙我把它忘咾,现在交给你,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要噻,免得把我们当成图财害命的坏人咾。”

    “咋个是个油灯嘛,我还以为是租子喃,雀雀儿掉进糠萝筐,让老子空欢喜一场呦。”保长拿过来上下左右地翻看,闭上一只眼睛向注水的小孔里瞅着,“一个油灯能值几个钱嘛,拿回家去,找到租子再来噻,否则你和姜娃子脱不了干系哈。”他重新用那块粗布把油灯包好,嫌弃地塞回红嫂子的手里,不高兴地垮过楼门槛。

    女人没完没了地在后面紧跟着,拽着保长的袖子不让他走,“胡保长!胡保长,你不能勒样说嘛,我屋头你是去过的,秦中举的房间卡卡各各也搜咾,哪里藏着租子嘛?客人的值钱物件都让你拿走咾。镇兆要搞醒火噻,你不要冤枉好人哦。”

    “他有啥子值钱的物件嘛?红嫂子,莫开勒个玩笑噻。”胡保长立马翻着眼睛抢白道。

    “姓秦的随手的皮箱子嘛,里面还装着几件衣裳、茶叶罐子,荷包头的二十三个大洋噻。”看来对方是牢记在心。

    “姜娃子的婆娘,二十几个大洋还算钱嗦?要我看,今天是弄不醒活哦,七年咾,哪个弄醒火了嘛?你晓得,那年我从成都省戏班子回来,当勒个芝麻绿豆大的保长,你红嫂子跑来喊我,说客栈里死人咾,是个从成都省头来的,去竹麻场收租子的客人。我到了你屋头,人已经从房梁高头放下来了噻,早豆断气没得救咾。红嫂子,你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嘛,办起事情来还跟个恍恍儿一样,他住店你也不问好咾,叫啥子名字嘛,多亏他荷包头有个木戳子,刻着秦中举的名字哦。”

    “对头,他是叫秦中举,成都省来的。我记起来咾,他说是啥子何师长的管家,来勒该收租子的噻。”女人拍着脑门猛然想起了往事。

    “他收的租子喃?你又说不醒火,我可没得说你藏起来咾。乡里乡亲的,我胡三爷讲得是情义,吊颈的索梭是你家姜娃子的噻,你口口声声说,他当天是不在家的哈。”

    “对头!他硬是不在家,去山上采药了嘛,一哈去的牛皮筋、遇斗的文摆子和收山货的汤大喇叭,还有他,严老坎,都可以为我家姜威成作证嘛。”红嫂子底气十足地证实着。

    “我晓得他些都可以作证,屋头没得人嘛。又是哪个帮你把尸体整下来的哟?你一个人干的到噻。”保长不怀好意地眨着眼睛。

    “我,我。”问得对方一时无语了,“是我幺弟宏涛帮忙的。”

    “十岁的娃子能帮啥子忙哦。”

    “还有我幺妹杨柳。”

    “好嘛,胡三爷不追究咾,是你些三个人放下来的哟。”胡尚彪非常大度地摆手作罢,“七年咾,也没个人来找他噻,管家?不晓得他的主人是哪个何师长呦。”

    “是何光烈!赖心辉赖大炮的部下、任第五师的师长,驻防在南充的。”走在前面的警察暗暗倾听着他们的谈话,这时抽冷子喊了一嗓子,看他那抑制不住的表情,像是发现了寻觅已久的宝藏,“何光烈七年前就死咾!刘伯承把他从顺庆赶走后,投入到刘湘的门下,后来被**分子枪杀啦。胡保长,我来问你,你说的人真的叫秦中举吗?”

    “对头,他荷包头有个木戳子,刻着秦中举的名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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