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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的桌子尽数被掀翻,手里抡着把椅子,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朱温!你个小嘎豆子,才参加草军几天呀?就自以为是,没大没小的啦,江州你不要去了,我奉大将军令前去征调柳彦璋,合兵一处攻打荆州。”

    “那怎么行!我也是奉命行事,奉黄巢黄将军的令,去联络江州的义军共图霸业。”

    被对方一口回绝,汉子有些恼羞成怒了,“我们大将军是兼海内诸豪都统,天下的英雄都得听他的,你们那个黄巢当初还是他的手下呢,如今要和大将军平起平坐,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朱温,看你这丧气名字,我该叫你猪死绝了的猪瘟。草军战事不利,怎么能怪罪到大将军的头上呢?宋州失利,要我说,就倒霉在你这名字上了。”

    “宋州失利和名字有何干系?是王仙芝优柔寡断,畏手畏脚所致,临阵脱逃,被许州的张自勉以少胜多,杀了个措手不及,两千余人横尸城下。曹师雄,你扪心自问,我说错了吗?他就想朝廷来招安,去享受荣华富贵。先是在蕲州,这回在郢州,他恶习不改,屡屡要屈膝投降。不是他三番五次萌生招安之心,涣散义军士气,怎么会分裂为两部,被官军各个击之。俗话说,难断一股绳,难推一堵墙,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大汉近前的青年男子朗声说道。他方脸浓眉,鼻尖无肉,耳后腮骨突出明显,不卑不亢正视对方,上身略微前倾。

    大汉自我感觉站在理上,义愤填膺高声笑骂,“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将军是高瞻远瞩之人。兄弟们起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当官发财,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嘛。黄巢乃匹夫,鼠目寸光,眼睛里只有自己的蝇头小利,看朝廷允给大将军左神策军押牙一职,眼红了,气不顺,还大打出手,打得将军头破血流,我们大将军和他一般见识了吗?黄巢不听良言相劝,拉着队伍跑了,不顾大局另立山头,令亲者痛仇者快,我看他是见不得别人的好啊。”

    “一派胡言!我虽是刚刚在宋州参加的义军,庞师古、朱珍也是新近加入的,可你曹师雄心知肚明啊,尚让、柴存、毕师铎、刘汉宏、李重霸,还有江州的柳彦璋、王重隐,他们都是当事人,事情的前前后后不清楚吗?而且尚君长、蔡温球、楚彦威是被谁害死的?为什么去邓州把命搭上啦?蕲州,乃至郢州的闹剧再涂胭脂抹粉也没有用,事实胜于雄辩。他王仙芝愧对均平天补大将军的名头,只为自己一己之私,全不顾全体义军的利益,他为兄弟们着想过吗?一个人升官发财了,可其他人要就地解散,重新遣返回家,过原来的苦日子。将士们的血白流了,还要不要向朝廷讨还血债呢?”朱温义正言辞侃侃而谈。

    话不投机,双方五个对三个大打出手,眼看着朱温他们要吃亏。“阿弥陀佛!怎么还自相残杀啦?我是柳彦璋手下的谋士广钦禅师,江州的草军被打垮了,票帅做了新任刺史的刀下之鬼,你们在争没有的东西有什么用?”酒楼犄角旮旯里冒出个和尚,他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这里是鄂州城,在官军的鼻子底下大打出手,你们疯了吗?楼上摆席请客做东的,正是鄂岳观察使崔绍,贫僧有一计,大家来个出其不意,冲上去劫持他,逼其投降归顺,不就是事半功倍、头功一件了嘛。还有,三楼雅间有朝廷的鹰犬,不能放过他!”最后一句饱含着和尚的无比仇恨。

    “此话当真?”

    “确有其事?”

    “善哉,都什么时候了?贫僧还能信口开河,谎报军情吗?”出家人急得抓耳挠腮,若是有本事早就冲上楼去了,“几位头领,你们的对话贫僧听得真切,招安也落不得好,不如孤注一掷拼他一家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不用和尚多加解释,二楼上的一声怒吼说明了一切,“抓草寇!”从楼梯上“噔噔噔”跑下来十几个人,各个手持利刃跃跃欲试,为首是那位雍臃肿肿的兵曹从事。

    他喝得摇摇晃晃面红耳赤,左扭右拽费力地拔出腰刀,盛气凌人地指着闹事的人们,“你们是冲着我来的吧?给我上眼药啊。我刚说完贼人都不敢踏入武昌城半步,你们是又掀桌子,又砸椅子,喊着王仙芝和黄巢怎么怎么样,都快把房盖掀喽。观察使和贵客就在楼上,你们这几个毛贼胆子也太大了吧?”他向后一招手,“大胆草寇,不知天高地厚,都给我拿下,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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