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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语文不错，数学也还可以弥补。

    海城实验中学是私立学校，从小学到高中都有。

    这是殷思秋第一次到大城市来。

    这是她喜欢沈枫的第四年。

    她觉得新奇不已。

    英语却差了同班同学一大截。

    十七岁。

    底下稀稀拉拉传来几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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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思秋垂下眼，揪着衣摆，声音细若蚊蝇。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汽车川流不息。

    殷家父母都是海城普通打工一族，经济并不十分富裕。但为了这个独生女儿，还是掏出多年存款、供她上学。

    英语老师又拍了下黑板。

    只要出够借读费，外地学生也能一路直升上去，直接跳掉异地中考这关。

    -

    一切一切，完全是电视剧中的画面，仿佛乱花迷眼。

    因为被罚站，她距离最后一排位置近了很多，不必再扭头，也不必再小心翼翼。

    老师看一眼，终于满意。

    两人之间，隔着看不见的一堵墙，漫长又坚固，密不透风到叫人近乎绝望。

    毕竟，小镇师资力量不比大城市，老师也不太注重口语和听力，大多主讲语法和阅读。

    加上站姿笔挺，动作略有些拘谨，看起来很是乖巧。

    可是，殷思秋好像永远就走不完这两步。

    初二那年，殷思秋奶奶去世，她不得不搬离那座小镇，和父母一起到海城生活。

    侧个身，大概也就两大步距离，就能够到沈枫了。

    不多时，课堂又恢复往日昏沉有序气氛。

    “笑什么笑？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呢？老师都快要急死了！好了，不浪费课堂时间，殷思秋，你拿着笔记本，站最后一排去听课，自己反思反思。如果教室后面有什么很吸引你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去看吧，别转个头影响其他同学。”

    殷思秋再次走神，视线往沈枫那边而去。

    “啪——”

    殷思秋户口还在白术镇，因为异地考试政策，没有办法参加海城中考。

    各种英语单词、词汇、句型，从耳边飘过，像是石子打在水面，落下几圈涟漪后，便再也消失不见。

    殷思秋没办法，只能拿起笔记本，亦步亦缓、往教室后面挪去。

    她在后面那块黑板前站定。

    “……不像话。”

    海城教学进度和小镇完全不同。

    殷思秋在白术镇上学时，一直勉强算是优等生。但到这里，中途插班进去，完全不能适应。

    可惜，没兴奋几天，殷父已经给殷思秋办好了转学，让她转到海城实验附中上学。

    高马尾垂在脑后，衬得脖颈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