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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母动作一顿，“妈妈在呢。怎么了？还痛吗？”

    脑袋是空白一片。

    平静再难维序。

    ……

    事实上，不是她一个人在折磨。

    “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除了画中人，每个人都愿意为此流几滴泪。

    思及此，殷思秋慢慢抬起手臂，指腹触到殷母脸颊上，努力为她拭去泪珠。

    另外两张床都是老人。这会儿，两个病患和家属都还没有睡，正在帘子后面小声说着话，一派祥和。

    声音细若蚊蝇。

    殷思秋轻轻开口：“妈。”

    终于，一切风平浪静。

    真的好像一场梦啊。

    她扭过头，硬生生将眼泪和啜泣憋回去。

    只是，话一出口，殷母便是彻底崩溃了。

    蓦地。

    殷思秋眼珠微微一动，视线落到殷母身上。

    再深吸一口气，温声哄道：“宝贝，早点睡吧，不要想这么多。医生不是说了嘛，要保持比较好的心情才有利于治疗……”

    窗外，天色彻底黑下来。

    心脏“咚”一下，坠落谷底。

    殷母目光怜惜又心痛，手里拿了块湿毛巾，正小心翼翼帮她擦拭着脸上额上的汗。

    犹如呢喃。

    殷思秋死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肿瘤科病房是三人间，病床间用厚实布帘隔开，保证隐私。

    为什么还要问那种话呢。

    十几分钟后。

    不过入院几天功夫，殷母头上已经长出了银发，在病房黯淡灯光下，显得尤为显眼。

    这种轻声细语，在此番场景下，难免有些悲□□彩。

    是不是只要她立刻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正在和沈枫打着语音、收拾行李，和所有大一新生一样，准备明天去财大报道呢？

    这半年来，好像每件事都紧锣密鼓地在发生，叫人措手不及。

    越是如此，才愈发觉得恍若梦中。

    她明明知道的。

    殷思秋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时间已经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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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寥寥几句。

    仿佛某种纪录片调了色、调了光，妄图唤起观众怜悯之心。

    只能动作微弱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