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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人比沈长空更清楚,她有多耐不住性子。
沈长空想说,你若非要硬闯,没人拦得住你。
甭管是谁的错,也甭管对方是谁,褚沅瑾发脾气耍赖,向来是不管不顾的。
在一起时总归是开心多些,她如何便能将这样残忍的话毫不在意地摊在他面前,到底是有多不在意?
现在他回来了。
她似乎……似乎,还能是从前的阿瑾。
这些话褚沅瑾没能说出来便被沈长空的动作止住了话头。
自两年前储景修薨后,她鲜少有过这般使小性儿的时候。该生的气还是生,该发的火也还是发,可总归不如从前那般不管不顾。这样近乎于同心上人撒娇的动作竟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新鲜感。
褚沅瑾并不能否认,沈长空于她而言是有些不同的。
若要真像昨晚梦中那般,说了这话之后,便该对她穷追猛打誓不罢休了。
看着他玄色衣摆上那道清晰的蹭痕,褚沅瑾倏然恍惚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发怔。她停了下来,没再跟上去。
褚沅瑾这会儿才不管他理是不理,自顾自继续说:“你便打定了主意不肯让我进门?”
这无疑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愈是下意识的动作,便愈是值得深思。
可大抵只有他自己知道,将她推远是个什么滋味儿。
既不能让他做独享者,何必又来招他。
可她这会儿非但没有转身便走,还提着裙摆紧跟在他身后,边走边不安分地拽拽他低垂的衣摆,一刻也不停休。
沈长空心脏缓缓下跌,此情此景,同昨日梦中一幕幕重叠,就连她不安分的指尖越过蹀躞带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在他腰上的绵痒触感都是那样贴合。
褚沅瑾这回才是真有些火了,她蹙了蹙秀气的眉头,唇线向一侧绷直,倏的一脚踢在了沈长空小腿上。
凭沈长空对褚沅瑾的了解,别说他现在这般三两句话便刺她一下,搁往日里,哪怕是半点不顺心她都能甩脸便走。
方才是在朝他撒气还是撒娇,已然已经不重要了。
又何必别别扭扭不肯接受,总不能是过了这么些年还喜欢我不成?
他强硬地一根根掰开揪在腰间的手指,眉目中满是漠然。
也就在先太子禇景修面前还能略微收敛一些。
真要说起来也算不上踢,她用的力气不大,只是抬了抬脚,脚尖碰了他一下罢了。
而后义正言辞骂他道:“真是头犟驴。”
沈长空竟有那么一瞬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的脾性、喜好,她的所有情绪,没人比沈长空更加清楚。
直至耳边响起她刻意甜腻的声音:“子钦,我方才所言皆是真心。我们在一起时总归是开心多些,你又何必……”
阿兄去了,她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安阳公主,不再是从前娇纵任性的褚沅瑾,可总有人见过她最真实的样子。
自她七岁那年同他相识,至十六那年他不辞而别,他们陪伴着彼此的时间足有九年。更别提这九年中有那么三年,他们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到这里,褚沅瑾突然有丝窥得天光的解脱感——她是需要释放的。
无视众目睽睽,她从身后拽住了沈长空腰间蹀躞带,那人果然身子一僵,停了下来。
一身浅色襦裙的女子微微喘着气,因着跑得太急,两颊都泛了层薄薄的绯色,娇艳得不成样子。
沈长空没理她。
他垂眸看着她,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冷淡道:“公主的真心,从不缺臣这一个享者。还是不要大材小用,白白浪费在臣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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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还装什么呢?在他面前,还有必要端着么?
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嘴都没张开一下。
第8章 你果然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