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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饴糖一样，他也是，一直都在。

    伏在他怀里娇声道：“子钦，你好甜，比饴糖还甜。”

    沈长空替她拭去唇边药渍，眼神状似无波，平静道：“阿瑾，我一直都在。”

    褚沅瑾觉着自个儿奇怪极了，她何时在意过这个？

    “阿瑾, ”他眉头蹙得极紧，“我进去看看你好不好？”

    “我这里有糖，喝完药给你吃。”他神色自然，满是纵容。

    这个小娘子纤腰腿长，那个丰乳肥臀，啊，夜里卸去妆容怎的和白日里见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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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许久，褚沅瑾微微喘着气，小手捧起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一下一下去亲吻他眼尾，鼻尖，唇角。

    还赶他去上值，叫他别在这儿杵着烦人。

    褚沅瑾却是怔了一下。

    那官袍昨日里被秋书看到之后一早便给沈长空备好了衣物, 故而现下沈长空已经打理好了自己，原本冰凉的大掌烘烤得温暖干燥, 想要将人抱怀里给她暖暖。

    第二日, 褚沅瑾肚子果然疼了起来，整个人小小一团缩在床角，昨日里抱着他说子钦好甜的人这会儿连碰都不给碰一下。

    明明褚沅瑾最是清楚沈长空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用看也知道, 自己现下必定面色苍白，满头冷汗，虚脱得像个八百年没吃过饭的乞儿。

    可褚沅瑾不让碰, 一下都不让。

    吻越发深重，气氛却干净澄澈，毫无半分旖旎欲念。

    退一万步来讲，自己什么样子沈长空没见过，从前午后不小心趴在桌案上睡着, 醒来他的兵书都沾满了她的口涎，这都没能让褚沅瑾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在意。

    饶是在辽东那几年，他亦是定期更换着身上的饴糖，即便她远在长安，即便，她早就不要他了。

    褚沅瑾本就难受得紧, 听了这话满腹委屈, 置气道：“不要你进来, 我现在好丑, 你快走啊！”

    “你怎的还不走？”褚沅瑾疼得咬牙切齿, 还不忘赶人。

    她想起从前沈长空还未去辽东时，身上总是常备着各式各样的糖，只因她小日子时爱吃。

    问完又觉着好似没必要问，许是他们二人和好后又备上了也是说不准的。

    沈长空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嘴边，“啊”了一声哄小孩一般哄她张嘴。

    褚沅瑾细眉微皱，嘟着嘴撒娇：“苦……”

    褚沅瑾乖乖张嘴接过，立刻被苦的皱起眉头直呼气。

    而后一颗甜甜的桂花糖被送到满是苦涩的嘴中，伴随着他低低的嗓音：“不是现在，是一直，一直都有。”

    “怎么现在还有？”褚沅瑾问道。

    苦涩的药味在两人口中散开，两人却都不愿分开。

    她连他都不要，又怎会来吃他备的饴糖。

    他试图同她商量，语气却很强硬, 仿佛无论她的回答是何, 他都非进来不可。

    才不要叫他看见。

    从未在他面前在意过所谓形象，可这会儿就是不想叫他看见自己的丑样子。

    有些自诩正人君子的，虽从不明说，可褚沅瑾一看他们那眼神便知道肚子里憋的什么屁，披着君子外衣的狗鼠之辈罢了。

    就褚沅瑾所见过的男人，没几个不喜欢对女子的外貌指指点点的，即便是她阿耶也是如此，更不必说那些官家公子市井郎君。

    沈长空便记在了心里，即便离她来癸水还早，也没将那些糖从身上取下来过。

    刹那间，褚沅瑾四肢百骸都酸软，心中却甜丝丝的，连那药也不觉着苦了。

    第42章 你又腻了？

    因着褚沅瑾不让沈长空靠近，他几乎站在了屏风之外, 只能眼看着缩在床角的人疼得发抖, 被婢女围着照顾。

    腰酸肚子疼要吃，喝药嫌苦要吃，心里郁闷难受也要吃。

    她从他手中将那药碗接过，囫囵灌到口中吞咽了下去，连溢出唇角的黑色药渍也不管，将药碗往小几上一扔便凑上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