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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欲哭无泪，却不敢再说什么子钦的“钦”。

    况且，她现下是爱他的，想这么多做什么。

    这个人，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

    那日在怀安王府，他原是可以拿这事儿来吓唬她，骗她喂他。

    他这样爱她，怎会不需要她的爱。

    依褚沅瑾看，这人心都是黑的！

    “我永远爱你。”他道。

    可看着这双眼睛，听他说得那样一席话，褚沅瑾心中触动得厉害。

    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丝哑然的笑意。

    饶是褚沅瑾这张大厚脸皮也红得仿若滴血。

    “我说什么了？”褚沅瑾愕然，心道这人好的不跟她学，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学得挺快，给他好脸他还真能上天。

    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要么是一方开窍，要么是一方让步。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男人道：“不会两相生厌。”

    看出她的低落，沈长空俯身重新拥住了她，缓声道：“阿瑾，你不必有负担。”

    褚沅瑾想，沈长空受了这么多苦，她便让一让或许也不是大事。

    “亲亲，公主说，亲亲。”

    “……”

    她没忘了正经事，生怕这般跳过去会就此在他心里扎下一根刺，软着声道：“我现在爱你，以后也会努力保持，我会认真待你。”

    沈长空喉结滚了滚，将眼神移向别处，顺着她的称谓哑声道：“是公主自己说的。”

    即便日后没了情人间的热忱，便当家人相处，只是陪在他身边罢了，褚沅瑾自觉现在已成熟许多，这对她来说应不是什么难事。

    她没法子去同沈长空保证永远矢志不渝地爱他，却应是能做到不离开他的。

    再一想，褚沅瑾便懂了，她眯了眯眼，不善道：“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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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我同你解释嘛。”

    褚沅瑾竟是不敢直视那双赤诚纯净的黑眸，一如年少时那般，永远映她一人倒影，为她一人而灼热。

    永远不会两相生厌，是因为我永远爱你。

    “子钦，我只是不愿骗你。我就是现下真同你许了诺说什么永远爱你，日后若两相生厌了也是没有法子不是？咱们不如顺其自然，交给时间。但我同你保证，会认真待你。”

    “我说的是钦钦！子钦的……啊！”

    褚沅瑾自然也明白，正是因为明白，心里才更加难过。可她又真的没法子去保证以后的事，短时间内或许还能把控，可日子一长谁又能说得准。

    她永远想把握当下，而沈长空当下便想永远。

    褚沅瑾惊叫一声，伸手挡住了俯身又要来亲她的男人。

    她突然便觉着自己配不上沈长空，配不上他这样自寻死路一般的爱。

    听得人心都酥了。

    褚沅瑾却无暇欣赏，她只觉自个儿那颗酥透了的心满是震惊。

    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阿瑾，”他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我对你永不生厌。”

    可他真的不需要么？

    又想起之前骗他送饭的事，褚沅瑾心虚地往杂乱无章的膳房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又转过头来，捏了捏拳给自己打气，低着头道：“其实，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做饭……那些给你送的膳食，都是旁人做的……”

    本以为他又要沉了脸色，却没想到听得男人低低笑了声，褚沅瑾不解地抬头看他，满脸疑惑。

    “我知道。”他道。

    似是后边的话有些难出口，他喉结上下滚动，顿了一下才道：“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要你不离开就好。”

    她从未觉着自己配不上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