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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空终于勾起个笑来,拦腰将瞪着他教训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没压着我,就是压着了,也无大碍。”
同沈长空在一起久了她这脑子也快转不动了。
褚沅瑾彻底绷不住了,笑出声来,两只眼睛弯成一条清澈见底的河,小虎牙露出小小的尖,灵动娇俏。
说罢又蹙着眉瞪了他一眼,“你怎不叫醒我?把我推开也行啊。”
褚沅瑾叫他这话给气着了,他着实是一点都不肯对心疼自己对自己好的。
褚沅瑾瞠目结舌,心道我自个儿怎么不知道我心疼。
见到他们二人还惊了一下,“你们怎的这时候过来了,我还当是受不了宴上无趣早早跑了呢。”
她警觉地扯过他受伤的那只手,严肃道:“我压你手了?”
强要来的还有什么意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沈长空者蠢钝如猪!
沈长空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还是对褚沅瑾说:“你最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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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刚上完药的伤,又被压了好几个时辰,他是不想好了么?
说完才惊觉不对劲,为他生气是什么好事么,还值不值得的。
沈长空脸上沾了那药膏,也变得冰凉凉的,使他清醒了些,没将那句“那你怎么不给我礼物”问出口。
且他都已经明说也要礼物,褚沅瑾却无任何表示,一点要给他的意思都没有。
“我疼什么?”褚沅瑾好笑道。
褚沅瑾心中暗暗骂他,骂完更加懊恼,这可不就真是在骂自己蠢钝如猪么……
正要发作男人低沉又莫名让人心熨帖的声音又响起,他哄道:“去换套衣裳,你晚上不是要单独给皇后送礼?因我生气不值当。”
她还有些迷糊,从他怀里坐起身来,沈长空抬起微酸的手臂捏了捏她牙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脸颊。
干脆在他怀里躺平,思绪放空,什么也不愿想了,连骂沈长空都没力气了。
沈长空想着气场便又有些发沉,面上却收着,怕真将她惹得不耐烦了。
沈长空眉头蹙得更深,另一只手握住那气鼓鼓不想再理他的女人手腕,带着压到自己胸前,一字一句笃定道:“你疼。”
见他眉头蹙了起来,褚沅瑾又道:“你就自生自灭去,想怎么伤自个儿便怎么伤,同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又不疼。”
心里竟还有些怅然若失。
她若无心给他,问再多遍也是不愿。
就是压着了也无大碍?
醒来便见沈长空还保持着刚睡着时的姿势抱着她。
“值当!”褚沅瑾一拳捶在他胸口,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在撒娇。
永远最心疼你。
穿戴好已是黄昏,雕梁画栋的春宁殿被斜下的日头普照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更显富丽堂皇。
纵使她皮肤那般细致娇嫩,他用的那几分力气留下的印记也只一个下午便消了个彻底。
他攥住她纤细的食指,引着在自己心口打转,面不改色道:“你心疼。”
声音也娇里娇气的,“你值得!”
褚沅瑾同沈长空一起去了皇后寝居,彼时皇后亦是刚刚离席回来。
褚沅瑾见他竟还敢顶嘴,咬了咬牙嗔道:“还没当耳旁风?也罢,人家有知错就改的也有明知故犯的,你这是不知错也毫无改意啊!如此,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倾身上前扯了扯他鬼斧神工般的脸,也不管手上还有药膏,像小孩一般捏了捏他,笑道:“对,我最心疼你!”
“你又知道了?”她讽他,眼中笑意却很深。
褚沅瑾给沈长空上完药包扎好后便舒舒服服躺在他怀里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宴会散了才醒。
皇后眉眼柔和,对褚沅瑾一笑满含了慈母的关怀。
“……”
淡淡叹了口气,几乎是立时便被褚沅瑾察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