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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于渊坐的那处移了移，企图能从在场唯一的同性身上寻得赞同和一丝丝温暖。

    秋书冬画不用问，她们主子如何说都是依的，那便只剩下一个于渊。

    从前他虽跟着褚沅瑾四处鬼混，却从未有过尝尝酒是何滋味的想法。

    贺愉有些不解，眨了眨眼睛道：“今日既高兴便由着她罢，少喝一些应是没什么问题。”

    褚沅瑾感动得要流泪，探过身去重重拍了拍于渊肩膀，欣慰道：“我们阿渊真是长大了！比某些上了年纪的懂事多了！”

    此刻已经有两人表了态，贺景轩瞬间处于四面无援的境地。

    他骄傲地昂了昂首，“公主今日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她艰难吞咽了下，违心道：“喝个一两口的，许也不妨事……”

    贺景轩气得要吐血，于渊却很是受用。

    江雪砚是见过褚沅瑾那醉酒的样子的，说得好听点那叫撒娇耍赖，若是难听些，简直是六亲不认。

    然于渊垂着眼睛给自己倒了杯酒，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而后试探着喝了一口，并没有什么感觉。

    褚沅瑾几人已经来了好几日，这天晚上在画舫上摆了一桌宴。

    “公主想喝便喝。”于渊拿了只新酒樽，往里头倒了半杯酒，递到了褚沅瑾手里。

    便只瞪了贺景轩一眼，一脸凶相地道：“给我！”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别逼我对你动粗。

    死拉进房里哄了许久才把人给哄睡下，偏偏这人第二日早上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如何同她说都一个字不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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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雪砚闻言摸了摸鼻子，本想说不能，却同对面那道灼热的视线对上。

    褚文心摔了一个茶盏，直撞在车厢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响，将外头赶车的车夫吓得一个激灵，却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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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贺二姑娘同她阿兄一般，是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

    贺景轩握了握拳，摆手不管了。

    幸而她同贺景轩将人给按住了。

    褚沅瑾不想脏了她的耳朵。

    是以他不为所动，反而同身边江雪砚道：“雪砚你说说，这酒她能不能喝？”

    褚沅瑾忍不住便想要小酌几杯，正端起了酒杯刚送到嘴边便被一只手生生夺了去。

    今日一喝，便觉实在无趣。

    褚沅瑾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贺愉。

    褚沅瑾气得想骂人，若是此时贺愉不在这儿她必然要将贺景轩这个煞风景的骂个狗血喷头，还要撺掇着雪砚附和她。

    可和这厮喝醉相比，贺景轩会怕区区动粗？

    她不用抬眼也知道，定是贺景轩那个多事精。

    贺愉：……

    他本也是见过褚沅瑾醉酒后的样子的，可于渊觉着算不上什么大事，他所见那日公主不过是抱着他边哭边叫他学狗叫罢了。

    就连她这会儿想要传信进去叫他出来都是毫无办法。

    前头几个细腰舞姬盈盈甩着水袖，画舫两侧旁几个白衣女子素手抚琴，掠影浮动，歌舞升平。

    毕竟向贺愉这般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女子这会子也是喝了几口，她想不出褚沅瑾这种常年混迹于酒肉场的会有多不能喝。

    左右不过……学呗。

    江雪砚：倒也不必……

    那日她也就喝了两杯，便满面绯红，嚷嚷着热，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外衫脱了。

    只是景轩既不让她喝，便定是有他的理由。少喝一些，也能算是个折中的选择。

    因着没有外人，于渊和秋书冬画三人亦是同主子们一块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