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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景硕离开，秦靳舟说：“先去距乌鸣山不远的岳县休息一夜？”

    叫他如何甘心？又如何信服他的能力？

    霍敬身体躬得越发恭敬：“下官担心孟阁老他们在乌鸣山发现什么，还是早些赶回去放心。”

    景硕说：“东西太多了，再给两天时间，恐怕也不够。”

    申维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他这是在谴责他，有些不耐烦地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过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不过就是，他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一批姑娘回来，打算□□成舞姬，他身为一州之长，日理万机，哪里有闲功夫调查家里新买的舞姬的身份来由。

    而申维不过一个酒囊饭袋，以他的水平考中进士怕也是内有乾坤，后又凭着亲族势力，轻轻松松地坐到兖州府知府的位置，力压他一头。

    孟纾丞看了眼夜空，孤月星稀已是深夜，但未入梦想的人还有很多，他说：“不用，我回去。”

    第22章 雏鸟

    “下官怕您送孟阁老的那位女子会碍事。”霍敬行事作风一向谨慎，更不会轻视孟纾丞和秦靳舟。

    上了孟纾丞的榻，甭管进不进国公府，一辈子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谁舍得？

    而被孟纾丞带走的那个，他更不用担心了。

    梁实满有些舍不得就这样离开，碎碎念：“走得这么快做什么？我们可是帮了他们一个大的忙，你怎么不多和他说几句？让他随便给个字画都成，你不知道他的字画特别的值钱！”

    想起那些美人，申维舔了舔嘴唇，心痒难耐，心情好起来，对霍敬暧昧地说道：“我已经让之前伺候你的莺儿去你房里等着了。”

    “你想要字画，等回去，我送你一幅。”陈宁柏珍惜地捧着孟纾丞的名帖，笑着说。

    等申维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霍敬才皱起眉头，脸上闪过厌恶：“蠢货。”

    若是不能……

    申维看不上他深锁眉头忧虑的模样：“这不就得了，就当例行巡查，让他折腾几日，等他查不到东西，就会乖乖回京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申维自封救世主，他可是那些坠江女子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她们早就淹死在江里，不淹死，也会被那群水贼糟蹋了，与这些下场相比，他这儿可是个再好不过的去处。

    申维扫兴地摆了摆手：“那随你。”

    “那边继续盯着。”孟纾丞摇头。

    被他送进暖香阁的那些女子，谁一开始不是贞洁烈妇，后来伺候的达官贵人多了，长了见识，现在赶她们走，她们估计都不会走。

    霍敬道：“孟阁老查了历往十五年的账本和案卷，不过您放心，一切都没有问题。”

    若是能顺利送走孟纾丞，一切皆大欢喜。

    霍敬低头：“多谢大人。”

    兖州府

    他们同年，都是永平二十六年的进士，想他寒窗苦读十数年，两次名落孙山才高中，一路走来，费尽心思才爬到如今这个位置。

    梁实满脑中回想那满山的宝物，心里满是遗憾和后悔，不过他也知道那些东西可能来路不明，不能染指，只能劝自己放下，说：“那我记下了，到时候你别忘了。”

    “让他们停下，今晚你派人守着，明日再继续。”孟纾丞淡声说道。

    “也是我们时运不济，正好撞上了孟纾丞来兖州，让他碰到这次沉船，这几日孟纾丞有什么动作？”申维坐在书案后随口问霍敬。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出了自己的书房，霍敬只能跟着走出去。

    “我们放心，不过家中有事，我们就不叨扰您了，先行告辞。”陈宁柏连忙说，也不敢耽误他们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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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敬今日带着几个下属县的知县去了兖州，与兖州知府申维商议劝课农桑事宜，到了深夜，霍敬独自去了申维的书房。

    从烈阳到寒月，山洞里的财物还不曾全部登记造册完毕。

    而那十个逃走的女子，一开始他的确担忧了一阵儿，后来仔细琢磨倒觉得没有必要。那批女子一带回来就被关在柴房里，才两日，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她们能知道什么消息？日后要把她们如何，这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不好说！

    申维从书案后面绕出来，拍着他的肩膀：“你我客气什么？你在兖州多住几日，我明日让一个新来的叫芷儿的伺候你，那身子青涩着呢！保证你喜欢！”

    若是孟纾丞问话，他也自有他的说辞。

    “那霍大人那边。”景硕迟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