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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窈窈叹了一声气，脸上羞意褪去。

    她根本没想到他会折回来。

    卫窈窈万没有想到，他脸上竟也会闪过狼狈，他低声说：“抱歉。”

    卫窈窈眼睛眨巴眨巴，迟钝的慢慢松开主腰，让它恢复原位：“我……”

    孟纾丞声音突然消失，沉默地僵在原地。

    被她控诉的“罪人”孟纾丞坐起来，很无奈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我没有睡着。”

    卫窈窈跪坐在床上，清凉膏瓷盒打开放在她身前，她怕主腰沾上药膏，伸手将主腰上缘往下扯，另一只手作扇子在胸前扇风。

    “你先睡。”

    孟纾丞瞧见她因为他跳过那个话题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挺了挺胸膛，眼帘轻颤，闪过笑意。

    她指尖微收，轻轻地捏了捏，饱满又柔弹。

    第24章 生气

    “你……”孟纾丞再次沉默，摆在身侧的手指颤了一下。

    和卫窈窈不同，孟纾丞睡觉的姿势很规矩，平躺着，没有各种奇怪的动作，这几日的繁忙打乱了他的作息节奏，他闭着双眼，并没有睡意。

    软绵绵的。

    卫窈窈盘腿坐在床上，面颊绯红，煞是明媚娇艳，她反应迟钝地抬手压了压跳得很快的心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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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住的院子的庭院里没有栽种花草，只有回廊下摆了几盆花。

    孟纾丞默然站在床头，许久之后才转身，将屋里的烛火一一熄灭，只留床头的那盏落地式的烛台。

    卫窈窈被他吓了一跳，身体一抖，在床上撅了一下。

    孟纾丞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说：“明日早晨景硕会送两个人给你，出门或是只要踏出院子半步，就要让他们随行。”

    偶尔半夜醒来，借着月光，瞧见她的睡颜，还有些怔忡。

    他道哪门子的歉呢！

    他们本就是可以“坦诚”相见的关系，只是因为她的心里障碍，才变得像现在这般奇怪。

    等动作停下，卫窈窈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讪讪地放下手，把清凉膏的盖子合上，放到小几上，靠着枕头躺下，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翻身面朝外，细长的腿夹着薄被，淡粉色眼皮子底下眼珠骨碌转动，情绪渐渐变得有些沮丧和沉闷。

    被红纱帐映出红潮的身体曲线半遮半掩地袒露在他眼底，且看到比昨夜更多的风景。

    床板震动，孟纾丞睁开眼睛，转头看她。

    她睡觉的习惯并不好，睡前总喜欢翻来覆去，卷着薄被窸窸窣窣地折腾，不过睡熟之后，倒会安安静静地蜷缩着身体，小可怜似的依偎在他身旁。

    屏风里哗啦啦的水声不断地往卫窈窈耳朵里钻。

    谁知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不睡吗？”

    屋内终于恢复寂静，卫窈窈忍不住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观察了一番，另一只眼睛也放心地睁开了，暗自打量他。

    卫窈窈心虚便格外软和，她柔声说：“哎呀，现在很晚了，你去沐浴吧，收拾好也能早些休息。”

    孟纾丞带着一身水汽和淡淡的皂香味走出来，脚步顿了一下，才绕到床前，瞧见床上的娇影。

    孟纾丞走进净房，刚要解开革带，想起一事，转身回去，绕过屏风和架子床，站在床前：“小几上。”

    卫窈窈瞪着他，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无声的控诉。

    孟纾丞也没有想到会看到她险些走光的模样。

    孟纾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