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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纾丞看她，另一只手裹着她的后脑勺，倾身吻她。

    卫窈窈几乎溺痹其中，素白纤细的手指揪着他身上唯一的衣料，被孟纾丞带下去。

    孟纾丞点头，只怕等到梅花花期，她已经厌烦了雪天。

    “沉楹堂的人嘴巴严实，问不出什么, 只看到陈嬷嬷领着徐大夫过去了，我找了外院的婆子问，说是三老爷带回来的那位娘子病了。”茗香在外面跑了一圈，气喘吁吁地回话。

    他抬脚走过去，将她拉到身旁，手掌搭到她的脑门，低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宋鹤元从睡梦中醒来，披了外袍出门，遥望对岸, 雪夜茫茫，看不清沉楹堂发生了何事。

    他拿起火剪有些急躁地拨了拨炭火, 镇国公府里人多口杂，他至今没有能与卫祎见上一面, 他大半时日又都在国子监，分不出精力的时间制造机会。

    一刻钟后, 茗香才回来了。

    卫窈窈觉得她没事儿，她打喷嚏可能只是鼻子痒痒，但在孟纾丞不赞同的眼神下，不得已端碗喝下一大碗姜汤。

    宋鹤元驻足看他。

    忽然听到他叫陈嬷嬷，卫窈窈呆了一下，觉得很不好意思，探身出来，刚要开口，打了个喷嚏。

    宋鹤元走至正首，在圈椅上落座，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一件旧事。

    又听见孟纾丞说最起码下月中旬才会开放，卫窈窈着急它花期晚，问：“下个月也下雪吧？”

    宋鹤元原地看了一会儿, 转身回到院子进了正厅,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北地过冬, 他清咳一声坐在炭盆旁, 一边烤着火一边思忖沉楹堂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孟纾丞还是卫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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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见她在敞厅内活蹦乱跳的，还有心思操心这些，孟纾丞心中稍安，直到大半夜被热醒，睁眼看到缩在他身侧的卫窈窈浑身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探手，触碰到一片滚烫。

    不过接着一整个白天，她都没有事儿，披着裘衣坐在敞厅的熏床上赏雪。

    宋鹤元拽紧肩上的外袍, 呼了一口白气：“你去瞧瞧三叔院里的情况，问问有没有我们能帮忙的。”

    茗香诶了一声, 领了两个小厮往对面去。

    第62章 二更

    孟纾丞循声看过去，只见卫窈窈屈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卫祎病了？”宋鹤元问。

    孟纾丞心尖一跳，今早不该拉着她胡闹。

    茗香冻得瑟瑟发抖, 刚进到暖和的正厅还没反应过来，没有听清他的话：“嗯？”

    孟纾丞没有去前头，令人抬了书案放到敞厅，处理公文，偶尔抬头还能看到卫窈窈，倒比去书房办公有意思。

    宋鹤元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有些不自然，摆摆手：“你回去歇着吧。”

    卫窈窈躲到卧房里头，不想看孟纾丞是怎么处理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她背靠着座屏，踢踢脚，忍不住咬住手，太出格了。

    大半夜沉楹堂掌了灯, 对岸的绿玉馆最先听到了动静。

    宋鹤元起身手掌在圈椅椅背上拍了拍，来回踱步。

    她后脑勺剃掉的那块地方已经开始长头发，如今已有一个指甲盖的长度，孟纾丞揉了揉，触碰到不平整的疤痕微楞，放柔动作，慢慢地亲她，透着些怜爱。

    茗香在他身后问：“二爷，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孟纾丞看了她两眼，不放心，让人熬了姜汤送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阳光洒到暖阁内，两人才起来，雪已经停下，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外面脚步声来来往往。

    茗香作揖，退了下去，留宋鹤元一个在厅内。

    卫窈窈老实地摇摇头。

    卫窈窈唉声吁叹，遗憾红梅没有绽放。

    宋鹤元丢下火剪, 这种刀剑悬在头顶的日子, 他真是厌烦了。

    那是他在卫家的第三年，那年他十五岁，卫祎十岁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