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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他们嘲笑赵长夏有多放肆,如今的脸便被打得有多疼。与倒卖精米的人所赚的钱相比,曲家砻碾的租金一点都不算高!

    赵长夏心想,这不就是支票嘛,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有收到支票的一天。

    至于贡米,得等到秋收之后,届时官府会用两个月的时间准备贡米,再将之与秋税中收的“苗米”一块儿运往京城。

    ——

    “可不是嘛!曲锋去了后,曲家的家底都掏空了,可不得使劲压榨别人?”

    “曲家这对小夫妻想钱想疯了!”

    他点点头:“行!”

    后来曲氏族人发现即使曲家砻碾的租金那么高,却依然有那么多人来找曲家碾米,他们仔细打听才弄清楚缘由。

    “平常两百石谷子,秋收后四百石。我的驴需要休息,砻碾也要维修,不能持续进行高强度工作。”赵长夏没打算把这个当成主业,因此只能在干完农活后,才发展一下副业。

    ……

    “赵长夏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不早点亮出来?!”曲氏族人悻悻然。

    这么一对比,该如何选择便不言而喻。就算在运输过程中会产生损耗,可它的利润是巨大的,这点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曲清江听了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没有解释帮忙碾米收取的费用之事,微笑道:“四叔的好意乐娘心领了。虽然我们为了爹的丧事而掏空了家底,不过刚收了租税,平日也省吃俭用没有大的花销,日子还过得去,不至于太拮据。”

    曲镇并不想看着她们杀鸡取卵,想了想,还是上门劝了劝曲清江:“乐娘,你若实在过得拮据,四叔这儿可以借你一点钱,你没必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继续坏了自己的名声和曲家的口碑。”

    双方签了契书,吴月吉没有带现金,只能交给她几张“飞钱”作为定金。——“飞钱”是官府给商人开具的大额存款凭证,拿着凭证就能在便钱务取钱。

    他留个了心眼,道:“我一个月运三百石谷子来给你舂碾,若是也有别的粮商找你,你也只能先帮我将这些谷子舂碾完。秋收之后的两个月,加到六百石。”

    认为曲清江跟赵长夏“终于露出了他们贪婪的面目”的声音很多,曲铭乐得在家拍大腿:“使劲造作,我看他们什么时候把仅剩的一点口碑都败掉!”

    他们认为这是赵长夏的技艺高超,而不认为这是砻碾的作用,不然曲家早些年就能舂碾出这么好的精米了,何必等到赵长夏来操作?

    吴月吉立马拍板决定跟赵长夏合作,——他不是没想过讨价还价,但赵长夏态度强硬,他也不想因为贪图这点蝇头小利而错过了这个节约成本、提高米价的机会。

    吴月吉想,两百石谷子能出八十到一百石精米,而买精米的毕竟只有少部分人,一个月最多能卖出六十石精米,加上还得储备一点精米应急,这百石精米也足够了。

    可当得知她帮人加工一斗谷子就收七文钱时,他们哗然:“七文一斗,这是抢钱呢?!”

    吴月吉走后,赵长夏靠帮人舂碾大米维生的消息也传了出去,一开始众人不以为意,毕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砻碾的,以前就有佃户和邻居向曲家租借砻碾来碾米,所以她这么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曲镇劝不动,便也不再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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