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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先生果然是隐世的大能，否则我也该早早知晓您的名讳的。”

    “那若是我不给呢？”

    云晚妤。

    这会儿许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云无涯也抬起暗沉无波的眸子瞥了她一眼，继而垂下了头。

    祁清和自然也不会当真让她去与五个元婴期纠缠，只冷眼旁观了许久，看着云江蓠身上多出一道一道的伤痕，直至她快要被一个元婴期的剑穿透胸膛时，才出手挥剑斩杀了那几个元婴期。

    云江蓠怔然沉默，指尖发凉。

    她的身后已有剑光闪现，在这白日下愈发刺眼。

    其中竟也有她认识的。

    青影瞬息而过，锋利冰冷的长剑在顷刻间割破咽喉，斩灭神魂。

    可笑她当真以为是云晚妤一片慈母心，欣喜而去。

    “斩草需除根。”

    云江蓠：“如果我放弃了继承之位，你会杀了我吗？”

    大乘期的威压笼罩于此间。

    胸口的心脏有那么一瞬的停滞。

    云江蓠的脸色陡变，瞳孔中的光亮有些碎裂失真，此时身上尽是伤口，她撑着长剑愣愣看向了那个踱步而来的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女人。

    云江蓠抿着唇角，慢慢的一点点看过了她身后站着的人。

    云江蓠被女人扶住了，身子发冷，不觉轻颤了下，本能地朝着温热的地方缩了缩。

    云江蓠红着眸子，挺直了背脊，指尖紧紧攥着剑柄，浅笑着反问。

    对面的女人柔软着眉眼，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目光看着云江蓠，对着云江蓠慢慢张开了怀抱：“蓠儿来母亲这儿好不好？”

    只得杀了。

    随后是失重落空。

    “……母亲？”

    “虎毒焉不食子，蓠儿为何会这般想我？”

    云晚妤低叹垂眸：“那也便没有办法了。”

    云晚妤有些受伤地望着她，哀戚道：“母亲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很多很多云江蓠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此刻界限分明地划出了自己的选择。

    她直直看着女人，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有些干涩地低低唤了声。

    云晚妤含笑看着云江蓠，目光在她们下意识亲密的姿势上顿了顿。

    否则……春风吹又生！

    女人的娇软含笑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鼓掌声自远及近，也不过几瞬。

    “蓠儿乖，母亲在这里。”

    还有幼时曾教导过她一段时日的族中客卿白秦，这会儿都静静站在云晚妤的身后，并未看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垂着头。

    姑娘不知不觉微红了眸子，陡然笑了：“……母亲是想杀我？”

    她素来柔弱的母亲弯眸笑了：“蓠儿，母亲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曾教过你一个道理。但是那是你太年幼了，应当是没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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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初送我去南域求学也是为了这个罢。”

    祁清和蹙眉看了云晚妤一眼，没有去管她，提着剑走过来扶住了脸色苍白的姑娘，疑心自己方才对姑娘的锻炼是否过了些，不应该叫她受这么多伤的。

    云晚妤被废继承人的身份，那时的她暂且还需要一个理由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她刚出生的孩子——被老家主指为下一任家主的云江蓠就是个极好、极顺手的工具。

    身穿灰袍兜帽的老人，正是长老阁中的长老云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