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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清和声音直颤，想对女人笑一下，却怎样都扯不开来，她说话越急越乱。

    祁清和从不问虞九笙的来去，许多时候她总在完成一天的义诊后独坐在小木屋的门口静静等着，偶尔便能瞧见心中想着的人。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姑娘倏然站了起来，伸手去抓住了女人的指尖，话音中不觉地轻颤。

    指尖下意识蹭了蹭桌面，姑娘小声地问她：“……那……那能不能等雨停了再走？”

    嗓子里干涩地刺人，虞九笙张了张唇，袖中指尖紧紧攥着，手心中已显了血色。

    祁清和脸色一瞬空白，怔怔地看着她，指尖颤了下，险些打翻了旁边的瓷瓶。

    “我、我昨日采到了一株极、极好的古灵芝。”

    祁清和从来都做的很好。

    倘若青禾的存在曝光在那些人的眼底下，虞九笙真的无法想象她的小姑娘会遭遇什么。

    “也不许寻我。”

    这让身在阴晦黑暗中厮杀太久的女人……如何不喜？

    风雨愈大。

    虞九笙太喜欢了，所以不能让她沾染半点阴霾，不愿让她受到伤害。

    小姑娘从屋中不管不顾地跑了出来，执拗地拦在她的面前，抓着虞九笙的手不肯放，通红着眼眶哀求她：“……你别走好不好？若是我做错了什么，日后一定会改的……我日后一定会改的……”

    “九九！”

    她侧过了身子，掐了掐手心，就这么直直走向了雨中。

    情窦初开的姑娘，她亲眼见证着一点点盛开的花儿，美好又单纯。

    所以……要远离。

    姑娘抱着她的手不放，浑身都在打颤，素来含笑明亮的眸子中氤氲着大滴大滴的水珠，只一瞬便与雨水混合着垂落了下去。

    “我、我全都给你……你别走行不行？”

    “禾儿……”

    “我以后一定都改的！”

    女人阖了阖眸，硬下了语气：“是我要走了，日后也不会再来此处，你亦不必等我。”

    “我去把它卖了……我能换到许多灵石的……”

    “我……日后可能都不会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以为虞九笙是嫌弃她性子软，百般劝诫都不改。

    简单直白得一眼便能看穿，炙热动人，满心满眼中好似都只有虞九笙一个人。

    “……你做的很好。”

    她总是那般温柔，分明岁数还没有虞九笙的零头大，却处处体贴，将自己所得的好东西都像小仓鼠屯粮食一样屯着，只等着女人一来就欢喜地如献宝一般地全部奉上。

    “……你也不用去寻我……”

    少年人的爱慕就像太阳一般灼热，小姑娘年岁愈长，眸中便慢慢多了些让虞九笙也不敢多想的情愫。

    虞九笙嗓子中酸痛一片，心中微颤。

    虞九笙垂眸，抬手拂去了她的指尖，甚至在那一瞬不敢看姑娘的眼睛。

    “……为、为什么？”

    虞九笙不想让禾儿被卷入这场斗争中，更不想让她受伤。

    祁清和紧紧盯着她，不知是外边的风雨太过冰冷，还是女人脸上不为所动的凝霜更刺骨，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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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九笙陡然低声唤了下，祁清和一愣，呐呐应了。

    祁清和已看出了她神色中隐隐的不对劲，唇角笑意便慢慢收敛了许多，瞳孔黯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