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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准备了许多的蜜饯……藏在殿里……”

    “……禾儿？”

    指尖无力松软开来，姑娘唇边的气音混杂在雨水中，随着寒意逝去了。

    素来明亮的眸子一片死寂沉沉，不详的黯淡之色蔓延着，让她愈发疲倦起来。

    像是刀子割肉，一点点磨着她的心尖。

    祁清和眼前彻底昏暗了下来。

    “……莫要再将我丢在雨里了……那水……打得我又冷又疼……”

    雨下得愈大了，水珠狠狠砸落在地面屋檐上，发出爆裂的声响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逐渐响彻这片天地。

    “……九九……你叫我好等啊……”

    “……对不起……”

    可是祁清和再没有力气去与她说说话……去哄哄伤心欲绝的女魔了……

    “……后来想一想……原来那时是在笑我自己……”

    姑娘低低地喘着气，明明声音已虚弱得几乎发不出来，可气息却愈来愈沉重，像是快要碎裂的丹炉。

    “……九九知错了……”

    女人颤抖着的声音低低响起，仿若害怕惊到了谁一样。

    拥着她的那只手都在微微地轻颤着，不停地为她传去灵力。

    虞九笙死死抿着唇，眸中猩红一片，身子不住地颤着。她垂眸去吻着姑娘的白发，那样刺眼的色彩透过了眸中的水雾，一瞬间如刀子般剜在她的心头。

    祁清和苦笑：“我从那时才晓得，原来我与你之间离得这般远……”

    可是无用，筋脉已毁，丹田俱废，虞九笙传去的那些灵力就像是滴水落入了大海中，掀不出半分波澜。

    “……禾儿……莫要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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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低说着：“……我一见着你便有些气……就问她……谁会留在原地……等你二十年呢？”

    “……九九啊，你总是站得那么高……叫我怎么也触摸不到……”

    身后的女人抱得愈紧了，埋头于她肩上，不住地落着泪，哽咽着说不出话。

    “……是我……等了你二十年……”

    眼尾凝聚着的最后一滴泪垂落，耳畔的声响慢慢远去，意识消散。

    抱着她的人很暖，握着她指尖的手也攥得极紧，好似一松开她便会消失了一般。

    “……九九啊……”

    “……不会了……禾儿……”

    祁清和微阖眸，晶莹灼热的泪珠便从眼尾滑落，她垂了垂头，含着哭腔低低地叹。

    “……禾儿……”

    姑娘抬眸看了她一眼，满目疼惜地想要抬手，却怎样都没了力气。

    她只是用着最后一点点的劲，小声地哭泣着乞求女人：

    虞九笙紧紧握着她的指尖，神色近乎于空洞，惶恐地吻着她的指尖，一声又一声地从咽喉中挤出几个字来。

    倦意如泉涌般溢上神识，让姑娘脸色愈发苍白起来，无力地阖了阖眸。

    “……那日……阿墨与我说起了你……”

    姑娘垂了垂眸：“那魔帝的名字……叫做虞九笙……”

    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她忍不住蜷缩了些身子，随着昏沉的意识渐渐阖了眸。

    姑娘的声音愈轻了，飘散在雨水之中，却叫女人听得清晰。

    女人的身子颤得愈加剧烈了，近乎要抱着怀中的姑娘匍匐在地。

    她的眸中闪烁出了些许的水雾，唇角流露出了些许苦涩，略显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