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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满眼含恨的姑娘一瞬间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她只是……想让禾儿看清那个道修的脸面。

    “关你屁事？！”

    “云伊是万年难遇的天生道骨，往后必成大能。若你当真心悦云伊，更应为她的前途着想才是。”

    女人抿了抿唇，伸出指尖去想要握住她的手腕，却摸了个空。

    周边飘来些凉意，耳畔似是听见些雨珠落下的声音，但却没有砸在她的身上。

    祁清和见她还想张嘴，满心厌恶怨恨，直接抬手拼尽全力甩下一个巴掌，打偏了毫无防备的女人的脸。

    姑娘死死盯着她，闻言冷笑：“她配不上我？难道你就配？！”

    她并未想这样……

    林孤海话音方落，便挥袖放下了一瓶灵药。

    祁清和取下看过，指尖微碾，再次松开时，一行灵力写成的字便已传送过去。

    数十年后，祁清和自寒泉中睁开眼眸，身上再无半分伤痕，抬起指尖拨开冰雾，缓缓起身，踱步上岸。

    落下最后几字，已是压抑不住的咬牙的恨意。

    当夜的梦境甚是荒凉。

    祁清和挣扎着撑了起来，抬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唇瓣近乎于轻颤：“……虞慕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的发簪早已不知落在何处，墨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满是鲜血，一眼望去竟无一处完好。

    “……洛云伊配不上你，她护不住你。”

    祁清和垂下了头，神色冰冷麻木，没有开口。

    虞九笙抿了抿唇，伸出指尖去想为她疗伤，却被姑娘狠狠地拍开。

    讯息中分明说太上长老在闭关突破，根本无法出关。只剩下的掌门林孤海不过化神初期，性情并未如此偏颇激进，她留在禾儿身上的魔气足以护住禾儿了。

    但不想方才匆匆赶到，却见到了满身伤痕的姑娘。

    无处不疼，疼得她忍不住蜷缩了些，埋下头去掩住了眼角滴滴落下的水珠。

    不远处有只黑鸦立于枝上看着她，女人漫不经心地抬头瞥过一眼，抬手一招，那只黑鸦便展翅腾飞，落至她的手臂上来了。

    她一动，伤口便再度扯裂开来，鲜血不住地往外涌着，刺痛了女人的眼睛。

    叫她心中疼得直颤。

    虞九笙怔然看着她，抬手捂住了脸。

    上面嵌着一张纸条，不复张扬肆意，是一行端端正正的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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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辞。”

    【赠君招魂铃，从此不相识。】

    他拂了拂袖摆，淡淡转身去了。

    “我不知你究竟是否为魔，但日后也请你莫要纠缠云伊了。”

    洛云伊没有等到她的姑娘。

    黑鸦的足上绑着一卷用灵力封锁着的纸条。

    可第二日醒来时，她的手腕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金铃铛的手镯。

    身旁气息已散，祁清和阖了眸，一直隐忍着的鲜血自唇边涌出，身上的伤口早已将此处染湿，血气愈浓。

    祁清和惨白的脸上神色陡然一顿，随即睁眸攥住了一旁不知何时出现了的女人的手腕，眸中猩红一片，满是戾气与杀意。

    虞九笙沉默地任由她攥着，心中颤着疼，抬手握着她的手腕，为她将魔气转化成灵力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