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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清和负手，若有所思地瞧着女人，突然间有些兴味。

    见不到清和的那些年里，她都是靠透过两界壁垒偷偷窥探心爱的姑娘支撑下来的。

    就像个活在阴暗里的小贼一样，战战兢兢，见不得人。

    而那道神魂还算安分老实，从来只在长明宫外围大殿中打转，没有触及过内里的阵法结界，又与众多神魂混杂在一处，所以清和也就懒得去计较，只以为是哪个没有资格进殿的小族罢了。

    将寝宫设在边界处？

    那是离青帝落于九十九天外的长明宫最近的地方。

    也是了，毕竟这人与自己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长明宫阵法结界的设立有一半都出自清萱之手。

    她不舍得让清和受半分非议，纵使是私下的，也不行。

    清萱的梦中，从来只有一个人。

    青帝盛极时，万族来贺拜见，门庭若市，人流不绝。

    那是看待阿姐的眼神，先前曾叫清萱心喜，后来却成了剜她心尖的利刃。

    “你都去了冥界，如何守着我？”

    她朝着女人走近了一步，指尖暧昧地落在女人的衣领上打圈，眸光流转，柔声问她:“你既与我住得这般近，梦里可曾有过我？”

    冥界。

    祁清和眯眸再次问着。

    除了在清和的身上处处破例，其余时候的阎阴君实在是个再古板克制不过的人了。

    祁清和蓦然嗤笑:“便仅如此？”

    “没有？”

    “……有。”

    作者有话要说：　　清萱的行为好像是有些不太对，你们不许学啊！

    果然，醉酒后的人脸上霎时闪过几分心虚之意，脸颊边的红晕愈深了些。

    她所说的窥探，就相当于你邻居站在自己家门口透过你偶尔打开的大门瞥了你一眼，确认你平安无事之后就赶紧走人的程度。

    于是，便只有远离了。

    她到底是知廉耻礼节的，纵然于梦里，也不愿、不敢逾越边界，因此那次次梦境之中并未出现过绮丽旖旎之色。

    她终究不是圣人，无法在心爱的人面前时时刻刻维持着温柔阿姐的模样而掩藏住自己心底的那些龌龊的念头。

    但她心中害怕会惊扰到清和，又着实不想太过冒犯，所以每次也只在众族聚集之地看一看姑娘的容颜、确认过她安好后就离去的。

    她抬手揉了揉眉:“我时常感觉有神魂窥入长明宫，但因未曾惊动阵法，也就没有多管。”

    所以，在被清和抓住自己于睡梦中亲吻她之后，清萱选择了一个与自己属性相符的地方。

    “原来是你？”

    清和既无意，清萱又怎敢将她拖下水？

    祁清和:……

    可心爱的姑娘仅是坐在那里，手握书卷、抬眸对着她浅浅笑一笑，就足以勾着她的心魂，让清萱几乎都不愿醒来。

    她眸中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极轻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女人眼帘颤颤，微不可闻的开了口:“……应是我。”

    这一回，女人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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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似是一呆，脸颊通红，抿着唇不开口了。

    “……冥界的结界边缘与长明宫很近……我将寝殿设在了边界处……”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可清和没有，这孩子看待她的眼神从未变过，一直是那般亲昵而依赖。